端木晨海还没踏进家门,就看见奶妈在门口不停地来回踱步,神情紧急。
“奶妈,你这是干嘛呢?怎么不进屋里去?”
“哎呀,晨海你可回来了。
你叔父,千折,他一直在屋里等你。”
奶妈抓住了晨海粗壮的胳膊,不安地说道。
“奶妈,我知道了,咱先进屋里去吧。”
晨海和奶妈一同走进屋里,看见端木千折正拿着本书在阅读,身旁还坐着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
“叔父,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晨海拍了拍身上的衣服,坐到了和千折面对面的位置上。
“百纳的骨灰安葬好了?这么好的人,上天不会亏待他的。”
千折放下了手中的书本,看着晨海。
“已经处理好了。
叔父您特地来这一趟,想必还有其他事情吧?”
晨海知道隐约察觉到了千折心里打得算盘了。
“好,那我就实话实说了!
你父亲的遗嘱里明确地表示要我继承家业,而且阿鲤石也在我手中。
我想,一向聪明的你,绝对懂叔父的意思。”
千折悠哉地喝了一口茶。
“你是怎么害死我父亲的?你怎么忍心对自己的大哥动手!”
晨海冲上去扯住端木千折的衣领,奶妈拦都拦不住。
羸瘦的端木千折一把就被晨海给拉了起来,然而千折丝毫不畏惧。
千折身边的几个壮小伙倒是敬业得很,三下五除二就将他们两个拉开了,并把晨海稳稳地按压在座位上。
千折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从鼻子里发出了一声冷笑。
“你知道这些年来我是怎么过的?端木百纳在人面前风风光光地处理阿鲤海岛的事务,而我呢?我可能正在发癫,还有可能正在吃药,更多的是我躲避在黑暗处不敢出现!
我比端木百纳还蠢吗?没有吧!
我能力不及他?更没有吧!”
千折咬牙切齿地说,“若不是这该死的癫痫,我早就是端木家的掌门人了!”
“不过,兜兜转转这么多年,我还是当上了阿鲤海岛的岛主,这是天意啊。
至于你父亲怎么死的,你不必知道。
看在你以前一直尊重我这个叔叔的份上,我仁慈,留你一条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