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如墨
一行人走出森林，五条悟和渡边凛一起看着他们走远后才朝着另一条路走去。
“五条老师，我们要去哪？”渡边凛随口问道。
“呵呵，忘了，我之前不是有说，要给你关于「术式反转」的资料吗？”五条悟说道。
渡边凛想了想，似乎确实有这么回事，他轻轻颔首道：“五条老师，可以的话，顺便给我有关领域的资料吧。”
“没问题。”
五条悟直接答应下来，他双手插着兜，若有所思地道：“你现在的实力有一级了，不过为了避免咒血暴露，你的等级还是晚点再提高吧。”
“没事。”渡边凛不在意地道。
虽然咒术等级越高，相应的待遇也会越好，但渡边凛还只是一年级，大部分时间都还在高专内，对钱之类的不那么着急。
“七海那边已经把情报都发给我了，没想到咒血竟然有六管，除了你和明菜，还有刚杀死的高木一安以外，以后或许还要面对三个咒血宿主。”五条悟呵了声，“那个酒井伸介，很有野心啊。”
“但就算到了现在，我们也还不清楚他的目的，这感觉真的很不好，就像站在摇摇欲坠的悬崖边上。”渡边凛感受着体内咒血微弱的悸动，颇为难受地道。
这种感觉，可比寄生虫在体内爬要糟糕得多，要不是咒血进入了「蛹」的状态，各种生命活动都降到最低点，渡边凛会更加难受。
五条悟沉默了会，露出灿烂的笑容道：“凛，相信老师吗？”
“嗯？”
渡边凛不明所以地看向五条悟，迟疑了一下后点了点头：“相信。”
虽然大部分时候五条悟都不太靠谱，但渡边凛相信，真到了危险的时刻，五条悟绝对是最值得信赖的。
“哈哈，我已经有些思路了，不过还要点时间去验证。”五条悟笑道。
“是要用什么咒物吗？”渡边凛好奇问道。
“不，你之前提醒我了，解决咒血，得从源头上出发。”
“找那个诅咒师？”
“呵呵，我更倾向于找那头咒灵。”
五条悟笑着道：“不过，就算这条路也行不通，我也有把咒血彻底驱除出你体内，只是那个办法像做危险的手术，不到最后一步的话还是别用得好。”
“听老师你的。”渡边凛没有意见。
五条悟满意地点头，两人继续往前走了一段路，五条悟指着前面冒出森林的一角屋檐道：“看到那个了吗？”
“嗯。”渡边凛稍微踮脚，也看到了。
“那里就是我们的目的地了，很多资料都存在里面，算是忌库的一部分。”五条悟笑道，“我们过去吧。”
等到渡边凛到了后，发现那是一间类似于大殿的木屋，各种各样的古老装饰环绕着大殿，围成了特殊的结界。
因为这里仍然是高专的一部分，所以装饰风格和建筑风格都跟高专没什么区别，渡边凛看了几眼就收回目光，和五条悟一起进殿取走了一些资料。
随后渡边凛和五条悟分开，一个人抱着厚厚的古籍回到宿舍，花了一下午时间阅读。
但渡边凛感觉自己白白浪费了一个下午。
「术式反转」确实不是光靠文字和经验就能领悟的，否则咒术界内会「术式反转」的术师也不会这么少，但渡边凛本以为自己能从古籍获取些经验，结果到头来，还是一头雾水。
‘隐约好像把握到了什么……’渡边凛皱着眉，思索了许久后看起了其他古籍。
渡边凛并不是一个喜欢在难题上死耗的人，况且他还借了这么多古籍，总是要看完的。
“领域展开，用咒力在周围构筑起施加了术式的生得领域，是咒术的顶点，可以提供最适合施术者的环境，而且在领域内发动的施于领域的术式，具备必定命中的效果，完全是最强的决战技。”
渡边凛翻阅着书，先是轻轻皱眉随即又舒展开：“展开领域非常消耗咒力，但我的咒力远比同等级的咒术师要多，倒是不用太在乎消耗问题……话说，我是不是想太远了。”
与其畅想术式顶点的「领域展开」，倒不如现实一点，去思考下如何实现除了领域之外，各术式的奥义——「极之番」。
“先学会「术式反转」，然后再去学习「极之番」。”渡边凛合上古籍，心中做出计划。
之前的忙碌总算告一段落，渡边凛体内咒血更是接连变化，所以他必须花费一段时间好好沉淀一下，彻底消化之前的经历和收获，去变得更加强大。
虽然还不知道怎么解决咒血的麻烦，但强大起来总是没错的。
但很显然，掌握「术式反转」和「极之番」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哪怕阅读了不少古籍，知晓了概念后，渡边凛依然没多少头绪。
渡边凛坐在椅子上长考，不时释放咒力验证着什么，但直到要吃晚饭的时候依然没有太大的收获。
倒是渡边凛用脑过度，不得不先去解决肚子的抗议，等吃完饭后，他在高专里找到了五条悟。
“嗯，什么事？”五条悟带着圆框墨镜，悠闲地躺在躺椅上，不知道的看到他，肯定会以为是个游手好闲的富家公子。
“五条老师，我是想来询问些有关「术式反转」的东西。”渡边凛盘膝坐在五条悟身边，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我应该已经跟你说过我自己的经验了，呵呵，我也知道，这种东西是需要自己领悟的。”
五条悟站起身道：“凛，你进入咒术界的时光非常短暂，所以不清楚一件事。”
“什么？”渡边凛仰头看向五条悟，看到了墨镜背后的苍青色眼睛。
“咒术师是需要不断探索自身术式的，哪怕是我，也不敢说就一定把自己的术式研究透彻。”五条悟笑着道。
“……五条老师，你不是会领域吗？”
“嗯对呀，怎么？”
“那还不算研究透彻？”
“谁知道呢。”五条悟笑了笑，道，“好了，如果你真想从我这里得到些建议，那就是花费时间好好探索和熟悉自己的术式，另外……”
五条悟指着渡边凛的鼻子道：“你奇特的嗅觉，或许也藏着某些秘密。”
渡边凛思索了一会，轻轻点头道：“我知道了。”
“另外，虽然一年级偶尔也会有任务要做，但分配给你的任务都会按照你明面上的咒术等级来，对你来说想必会很轻松，空余出来的时间就去好好变强吧。”五条悟微笑道。
“高专不是常年人手不足吗，可以的话，一些难的任务也可以交给我。”渡边凛非常认同“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这句话，并不打算逃避自己的责任。
“如果真遇到不得不依靠你的时候，我不会客气的，但平常时候，还是多给你一些时间吧。”
五条悟温和地笑起来：“毕竟，你身上还有诅咒呢，就别那么拼了。”
“……好。”渡边凛不是不懂变通的人，但他也有自己的坚持，“但希望五条老师在任务难以分配的时候，不要忘记，你的学生里还有位一级咒术师。”
“呵呵，一级咒术师，有些时候甚至要面对特级咒灵啊，不害怕吗？”五条悟打趣道。
“那样更好，由我去面对，可比其他咒术师去面对要好得多。”
渡边凛轻笑着站起身道：“好了五条老师，我要去看望明菜了。”
“嗯，她好像对高专还有些不适应，你记得开导下她。”
“好。”
渡边凛转身出去，突然想起什么似地停下脚步，转头问道：“对了五条老师，胜利队伍的奖励是什么？”
“给熊猫的是卡尔帕斯猪肉干，至于你的嘛。”五条悟笑起来，“下午不是给你了吗？”
渡边凛呆住：“那些古籍？”
“哈哈。”
五条悟无良地笑起来：“其实真要给你的是一件咒物，不过嘛，现在还不是时候。”
渡边凛有些怀疑地看了五条悟一眼：“真假的？”
“放心，这种事情上，我还不至于逗自己的学生。”五条悟收敛些笑容，颇为认真地道，“等到「蛹」结束后，我会依状况，考虑要不要将那件咒物交给你。”
渡边凛神情一肃，轻轻点了点头。
在正事上，五条悟从不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