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钱不能挣
用一个词来形容王雨晨的客户，那就是靠谱。
刘文静的客户，有些不太靠谱。但漂亮，比王雨晨都漂亮，气质纯纯的，短发，漫画脸。是真的漂亮。
见面地点，是一家茶室。刘小夏出的钱。按理说，应该是刘文静出钱才对，但刘小夏不拘小节，又挣了大钱，也不会在意。
客户名叫徐蕾，是一名不太像家庭主妇的家庭主妇，平时跟着刘文静练瑜伽。身材一般，胜在五官精致。对于金融，完全不懂。
刘小夏讲了一个多小时，中间走了两次神。徐蕾只是礼貌的微笑着，没有说买，也没有说不买。
刘小夏第一次碰到这样的客户，应对经验有些不足。徐蕾的年龄也不大，看相貌，三十左右，诱惑力有些强。
“徐老师，我们公司基本就是这个情况，产品性价比很高，您有想了解的问题吗？”
徐蕾轻轻摇头，笑着说道：“没有呢，听着挺好的。”
“您有意向买吗？”刘小夏问道。
“我得和我老公商量一下，我做不了主。”徐蕾的语气很温和。
刘小夏感觉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找了个借口，提前溜了，留下刘文静和徐蕾聊天。
回到公司。没过一会，张雅雅风风火火的回了公司，看到刘小夏在，眼睛一亮，问道：“听老胡说，明天下午你去泰州？”
刘小夏点了点头，“去帮胡总谈个客户。”
“太好了。明天早上，你先陪我去谈个客户，恒石钢铁。你开车，我沾沾你的运气。”
刘小夏真心不想掺和张雅雅的企业客户，万一她谈不成，自己又搞定了，怎么办？
“雅总，明天早上不行，我有个面试。”刘小夏婉拒。
“面试是小事。我和你说，恒石钢铁，账上有十几个亿，明年的钢铁行情也差不了，绝对的大客户。你必须去。为了搭上线，我可是废了好大的劲。”张雅雅软声说道。
刘小夏眼看不好拒绝，只能点头答应，“好吧，我让魏姐和候选人改个时间。”
晚上，自然得和高晓茹说这件事情。
高晓茹倒是不以为意，“她做不下来，是她没本事。东旺集团的事情，她号称找了副市长，可真能吹牛。明天你开车慢点，张雅雅开的什么车？”
“不知道，我没见过。”
“老公，你努努力，争取明年顶替张雅雅，自己做分总。”高晓茹鼓励道。
“做分总又不多挣钱，操心事一大堆。关键是招聘太难了，招了这么多人，也就王雨晨有点战斗力。”刘小夏说道。
“我催催李霞，都给她办完入职了，她也没联系那个张志刚。”
“这种事，你千万别催，一切随缘。有可能，她对象不愿意掺和。”刘小夏劝道。
“不至于吧！”略一停顿，高晓茹说道：“也有可能，随她吧！你做了这么多业绩，张雅雅得从咱身上赚多少钱？”
刘小夏大致算了算，“六七十万左右！我没有具体的利润数据，应该只多不少。”
高晓茹一听这么多，有些不开心，“便宜她了。”
“你别这么小气，人家挣人家该挣得。咱们挣咱们该挣得。咱得感谢她，如果她很强，我或许都进不了盛唐财富。也不会碰到秋山机械和东旺集团的事情。”刘小夏劝道。
恒石钢铁，位于TZ市最西面的恒石镇，距离齐州八十多公里。下了高速，大卡车便多了起来，路面也坑坑洼洼的。
往前走了七八里，两辆大车发生了事故，将路面堵了个严实。刘小夏看了看地图，决定掉头，从乡道绕过去。乡道是土路，坑坑洼洼，底盘都碰了三四次。
到恒石钢铁时，已经九点二十。厂区面积很大，高耸的烟筒，冒着滚滚白烟。黑漆漆的建筑物上，挂着红色的大字，中国民企五百强。
张雅雅拨通电话，“朱总，我到咱厂子门口了。”
“好，不着急，你先忙。”沟通了两句，张雅雅挂断电话，对刘小夏说道：“我找的是恒石钢铁的副总，他正在厂子里检查，咱得等会。”
“好的雅总。咱能进去等吗？”因为路面不宽，大车又多，刘小夏没地方停车。
“我去和保安说说。”张雅雅下车，也不知和保安说了什么，足足沟通了四五分钟，才回来找刘小夏拿了行车证，交给保安后，才得以进入办公区。
刘小夏也没有言语。他刚才听了只言片语，感觉张雅雅和这个朱总的关系，应该很一般。
一直等到十点，朱总还没过来。刘小夏有些着急，“雅总，下午两点，胡总都和客户约好了。”
张雅雅心里也着急，想打电话催又感觉不合适，只能说道：“我知道，耽误不了。”
十点二十，终于见到了朱总。朱总穿着深蓝色的工作服，带着安全帽，说话有些土气。
朱总领着两人往办公楼里走，路上说话的功夫，刘小夏听了个七七八八。应该是，张雅雅认识朱总对象，朱总是负责分管生产的副总，他领着张雅雅，是去拜访分管财务的副总。
分管财务的副总，叫吕如松。五十多岁，西装革履，皮鞋锃亮，精神头很足。
朱总负责为双方做完介绍，就走了。或许是工作忙，或许是关系不到位。刘小夏看在眼里，倒是多了份期待。这应该算是陌生拜访吧？如果能拿下，自己以后也可以这么干！
对话，是从自我介绍开始的。刘小夏自然没有说话的机会。他猜测，张雅雅之所以让他来，一是撑场面，二是负责开车。
张雅雅是泰州人，又在泰州工行工作了多年，吕如松又是企业财务负责人，聊了没几分钟，便聊到了共同认识的熟人。又聊起了早些年的贴现业务和现在的票据贴现业务。
刘小夏没在银行干过，听的似懂非懂。
“我08年正好遇到了一个机会，就跳槽去了北培，做国际理财师的认证培训，主要是给各家银行的零售部门培训。去年，我之前在北培的老领导加入了盛唐财富，挖我过来。我了解了一番后，感觉机会很好，就来了盛唐财富。”
张雅雅开始介绍她从银行离职后的情况，“08年的四万亿刺激，经济负债扩张的模式，让很多人都拥有了一定的财富基础。但因为体制的问题，银监会管的又太死板，导致银行的理财服务和市场需求存在严重的脱节。各家银行的理财产品也是大同小异，几乎没有区别，这是不对的。”
“按理来说，四大行和城商行的融资成本，应该差异挺大的。但国内的行政机制，弱化了这种差异。导致两者的融资成本相差不大。理财产品也是这样的情况。这就给了我们三方财富，发展壮大的空间和机会。”
“银行的理财产品，分为自营和代销。我们也是自营和代销。但我们没有银行那么强的信用背书，所以必须给客户更高的收益。银行因为获客容易，它可以截留更多的利润，增加它的中间业务收入。所以，同样的产品，我们的收益会更高。”
“我们盛唐财富，有两个股东，控股股东是晟丰集团，我们既有民营企业的机制，又有央企的约束...”，张雅雅讲的真的很好，从晟丰集团讲到盛唐财富，又着重讲了盛唐财富的前景。
“在东山省，有非常多的大企业，都是我们的客户。像晨曦集团，东海集团，照州港务集团，秋山机械，东县阿胶，都在我们公司买着理财。”最后，张雅雅列举了一些实例，但她没有提及东山银行。
刘小夏有些骄傲，都是自己搞定的。
谈了一个多小时，吕如松没有表态。他看了眼时间，有些歉意的说道：“我中午有事，不能留你们吃饭了，咱下次。”
“好的，以后，我一定常来打扰您！”张雅雅知道关系不到位，也没有在意，笑着告辞。
刘小夏全程隐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