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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拯救悲惨反派

        

过街老鼠


        

宋安之怔了一下, 易沉澜也没在意,随口问道, “你不愿意?”


        

“不是、不是这样, 我怎么会不愿意?


        

阿澜,他这样折磨你欺辱你,让大师兄在天之灵不得安宁, 我恨不得亲手剁碎了这人面兽心的伪君子, ”宋安之恨声道,他微微喘了口气, 看着易沉澜的目光却带了一层担忧, “只是他武功太高了, 他的烈阳真经早就九重圆满, 这是何等可怕的高手?


        

你——我只是怕你……”


        

宋安之说着, 侧头看了一眼舒晚, “还有晚晚,舒戚丧心病狂,竟然找了一个替身安排在终山派, 甚至不承认你的身份。


        

我只怕他见到了你也根本不会念及父女之情, 不会对你留一点仁慈的。


        

他要的只是一个完美的女儿, 能配得上他大侠的身份, 我担心他会对你不利。”


        

“没事的三师叔, 你就放心吧,”舒晚笑盈盈的看着他, “我会防范的, 保证不会出事。


        

而且, 有阿澜师兄在我身边,我们两个都不会有危险的, 三师叔你知道吗?


        

阿澜师兄的雪山招已经十三重圆满了,我们不怕舒戚。”


        

“十、十三重?


        

十三重圆满……”宋安之不可置信的看着易沉澜,“才用了不到一年的时间?


        

阿澜,你……你该是受了多少苦啊?”


        

易沉澜本以为宋安之是在惊诧他的练武速度,却没想到他的重点竟在于他所吃的苦,一时间有些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顿了一会儿,才低声说道:“我没有吃苦。


        

有晚晚在我身边,我什么苦都吃不到的。”


        

“好……好!不愧是我江师兄的儿子,这般的出类拔萃!这样的青出于蓝!你有今日,他在天之灵也终于可以安息了。”


        

“你放心,阿澜,只要有那狗贼的消息,我一定会立刻告知于你,”宋安之叹道,目光在舒晚和易沉澜之间巡视了一个来回,“你们二人一定要多多保重。


        

阿澜,等你生辰,三师叔去雪夜山看你。”


        

……


        

他们二人没什么行李,朱瑶更是没带任何东西,三个人简单收拾一番便可以上路了。


        

收拾好后,朱瑶还显得有些局促,她面对着高大的儿子,总是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没办法,只能偷偷的向他身边娇小可爱的姑娘求助。


        

“舒姑娘,阿澜他……是不是有些讨厌我?


        

是不是我这十几年没有陪在他身边才……”


        

舒晚看着这娇媚明艳的大美人愁肠百转的样子,笑吟吟的亲热挽上她的胳膊:“伯母不用这样见外,叫我晚晚就好。


        

阿澜师兄怎么会讨厌您呢?


        

你是他的娘亲啊,他就是……”


        

舒晚悄悄地压低声音,古灵精怪的样子,“他就是太害羞了,一时有点不习惯,其实他心里肯定特别想亲近您的。”


        

她的笑容极有亲和力和感染力,朱瑶看的一愣,不知不觉的放松下来,“真的吗晚晚?


        

那就好,那就好,我只怕他怨恨我。”


        

“当然不会,”舒晚柔声安抚道,“伯母,一会儿我们就坐在一个马车里,我做了很多好吃的小点心,您就与阿澜师兄一起吃,说一说话,其实阿澜师兄这个人特别温柔,偶尔也会啰啰嗦嗦的,总之是很好很好的人。”


        

“特别温柔?


        

啰啰嗦嗦?


        

我看到不见得,只怕是在你面前将爪子都收起来了吧?”


        

朱瑶摇着头温柔笑道,她虽然心中忐忑,但并不是不懂识人,易沉澜是什么样的性子,她打过两次交道,便心里有个大概了。


        

果然朱瑶说的一点不错,应舒晚的强烈要求,他们三人一起坐在宽敞马车里上路了。


        

但是再宽敞,有易沉澜在这一坐都显得逼仄。


        

他一路上都平静着一张脸没怎么说话,他不说话,弄得朱瑶也不敢多说什么,舒晚既要投喂两个大美人,又要负责搞气氛,忙的心力交瘁。


        

终于易沉澜心疼了,“晚晚,别忙了,好好坐着。”


        

朱瑶也温和的笑道,“晚晚,好孩子,我原本也不是个多话的性子,我看我看阿澜也不是。


        

无妨,我们母子二人这么多年不见,哪怕是多看一两眼,也是欢喜的。”


        

她说完,深深的看了一眼易沉澜,目光中的慈爱几要溢出。


        

这般灼热的目光,易沉澜自然不可能察觉不到。


        

他低着头,没与朱瑶对视。


        

“我当年不爱说话,性格有些冷淡,玄风却是个爱说爱笑的。”


        

朱瑶看了易沉澜之后,又将目光落在舒晚身上,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笑道,“果然性格还需互补,两个人在一起才更和和乐乐。”


        

舒晚抱着易沉澜的手臂笑嘻嘻的,“伯母夸我们两人般配呢。”


        

“你这丫头。”


        

易沉澜笑着叹道,轻轻捏了捏她的耳垂。


        

舒晚有时带着一种未经教化的天真,什么话都敢说,听的人心尖儿直颤。


        

朱瑶看他们二人举止亲密,心下也是诸多欣慰。


        

她想了想,微笑道:“阿澜,你刚出生的时候,我在你的腰侧落了刺青,是我们大漠的图腾。


        

那时我年轻气盛,总想着你是我的孩子,你也流着一半大漠人的血,但是现在我却不这么想了。


        

虽然一时半会儿大漠神教是不会找来的,可谁又说得准以后,为娘思来想去,还是打算用药将你那刺青除去。


        

免得日后万一被人看见了,把你牵扯到大漠里,就不好了。”


        

易沉澜和舒晚双双怔愣一下,对视一眼,不由得一起沉默下去。


        

“伯母,您说的那个刺青,是不是在这里啊?”


        

舒晚率先打破沉默,指了指易沉澜腰侧的一处。


        

朱瑶一怔,“是啊。”


        

舒晚的手指落在易沉澜的腰侧上,手下的布料仿佛带着他身体上灼热的温度,让她忍不住轻轻摩挲了一下。


        

她给易沉澜上过很多次药,光是涂抹复肌膏,就已经用空了三盒。


        

易沉澜的身体是什么样子,哪里有疤,是什么疤,她都清清楚楚。


        

他的腰侧那里,有一块烙铁烧伤的疤,那伤疤之上还有条刀痕。


        

朱瑶所说的那个刺青她见过,但是只剩一半不到了。


        

朱瑶对待易沉澜这般小心翼翼,十几年不见亲生孩子,如今只会更加心疼。


        

那双美丽的眼眸每每看向易沉澜时,皆是愧疚与疼爱。


        

她现在听了只言片语,就已经足够难受伤心,若是真的见到了易沉澜这衣袍覆盖下的身体,岂不是对她是一个太大的打击?


        

舒晚眨了眨眼睛,犹豫着说:“伯母,不然你将那药水交给我吧,刺青的事情,我可以帮阿澜师兄除掉。”


        

“啊……是不是阿澜会觉得难为情?


        

也是……我考虑不周了……但是晚晚,你还是个没出阁的女孩子,这也太为难……”朱瑶的话说了一半,忽然顿住了,她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在怔愣什么,不由得有些严肃的看着易沉澜,“阿澜,晚晚怎么知道你的刺青在什么地方?


        

你是不是欺负人家了?”


        

舒晚一呆,她刚才心中一直顾念着朱瑶的感受,却忘了这茬,这可怎么解释?


        

她默默的偏头去看易沉澜,只见他那白皙的俊脸上闪过了一丝绯红,却不知想起了什么。


        

舒晚偷偷的戳易沉澜的手掌心:你脸红什么?


        

这是什么不打自招的表现?


        

朱瑶看他们二人的样子,不由得更加明白,有些痛心疾首的说:“阿澜,你怎么能……”


        

“伯母,伯母,您误会了,”舒晚见朱瑶有些严厉了,赶紧跳出来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阿澜师兄曾经受过伤,我帮他上过药,所以才……嗯……才看见的。”


        

“唉……你们还没成亲,到底是你吃亏了,”朱瑶疼惜的看着舒晚,听说她也是自小没了娘亲,想必没人告诉她这些,“晚晚,帮阿澜上药这事,你与我说也就是了,千万不要再说出去了。”


        

舒晚乖乖点头,这里礼数繁多,怪不得她之前给阿澜师兄上药,他再三推拒,原来是这事太亲密了……


        

“他真没欺负你?”


        

“没有没有,怎么会呢?


        

阿澜师兄最守礼了。”


        

舒晚看了易沉澜一眼,他眸光又温柔又怜惜——对,这样好的阿澜师兄,怎么可能会欺负她呢?


        

舒晚护着,朱瑶也没有办法太直白的打听他们小两口的私事,便给舒晚撑腰道,“如果阿澜欺负你,你就与伯母来说。


        

我肯定是不允的。”


        

舒晚一笑:“我知道啦。”


        

他们这一路走的果真不快,毕竟易沉澜在不停的接收消息,宋安之每隔三个时辰都会对他传书一封,告知舒戚有可能所在的地方。


        

他们走了一天,其实也没有走出静河多远。


        

其实易沉澜也想过先把舒晚和朱瑶安置在哪里,他自己一人去寻舒戚,可是想来想去终于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他极力的想杀了舒戚,而舒戚又何尝不想杀掉他呢?


        

况且他更怕的,不是舒戚想要杀了他,而是打算摧毁他。


        

若是如此,他必定会从自己在乎的人身上下手。


        

所以易沉澜宁可自己带着她们绕几个远,也不愿意自己一时失察,等回来时看到的是他最不愿看到的痛苦痛苦场景。


        

此刻他正在默默盘算着舒戚的下落,而舒戚满心也只剩下一个念头。


        

舒戚蹒跚着步子往一桩破庙里走,他身上的衣衫好几处都破了口子,满身的血污,身上还散发着一些难闻的味道。


        

但他根本没有时间梳洗整理,宋安之和周远下了江湖令,而他曾经的朋友纪清合与纪清明两兄弟也选择落井下石明哲保身,不仅和他撇清关系,还在静河这个地盘玩命似的捉他。


        

舒戚靠在破庙的柱子上,长长的吐了一口气,闭着眼睛抓紧时间休息。


        

他的脸色很不好,脸上还蹭着又灰又脏的东西,头发乱篷篷的,整个人仿佛是难民营里逃出来最落魄的一个。


        

见到他,谁还能将他与之前那个光风霁月的大侠联系在一起?


        

自从从静河论剑逃走之后,他没有好好的休息过一次,没有好好的吃过一口饭,喝过一口水,到处都是寻找他、捉拿他的人,他没有办法住店,也没有办法去饭馆。


        

武功再高又怎么样呢?


        

偏偏赶上静河论剑,这里是聚集了整个江湖力量的一个地方,无论他走到哪里,只要身份暴露,都会被人群起而攻之。


        

武功再厉害也不可能以一人之力打得过整个江湖,况且,他已经近两天水米未进,不曾安眠了。


        

我不能死,我不能就这样死。


        

舒戚睁开眼睛,呆滞的看着前方,心中默默念着:我活着,像狗一样东奔西逃的活着,可我不是为了我自己。


        

易沉澜还没有死,我还没有摧毁他,我不能倒下。


        

舒戚正呆呆的想着,忽然,他听见了庙门口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


        

顿时,他整个人如同惊弓之鸟一般从地上弹了起来,戒备又警惕的盯着门口,双手微微颤抖着,肮脏不堪的头发都在不停的抖动。


        

他两天没合眼没吃过东西了,现在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不知对方来了多少人,若是人数太多,或是只需一两个高手,都有可能将他重伤,甚至杀死。


        

舒戚紧张又惊惧的盯着门口,将身体掩在柱子后面。


        

然而当他看见走进庙破庙的那个人时,他一下子便泄了劲儿,失声喊道:“月落!”


        

段月落向这方向看过来,只见舒戚一脸疲倦,满身落魄的走出来,顿时她的眼圈便红了,急急的走了两步,丝毫不嫌他肮脏的握住他的手,“舒二哥,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月落,死之前还能见到你,我很高兴。”


        

舒戚微微垂着眼眸,轻轻的扯了扯嘴角,淡淡的说道。


        

“胡说什么?


        

我怎么可能会让你死?”


        

段月落焦急的说道,她仔仔细细来来回回的看着舒戚的脸,轻声说,“我看到你给我留的记号,就一路找来了。


        

舒二哥,你知道吗?


        

我已经很多年,都不曾听到月落这个名字了……”



穿书拯救悲惨反派》是作者:逃家西公子倾才力献的一部情节荡气回肠,扣人心弦的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