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婚两断
霍景祀小一些的时候,就连霍景良都欺负不到。
钱铃铃认为霍景祀就是她的脸面,如果别人欺负霍景祀那不就等于打她的脸。
想当年,她也是真的得宠过。
可现在的钱铃铃却颠倒黑白。
为了让李涟漪对霍景祀好一些,什么都豁出去了。
“……我也不想啊,可是长夜难熬,谁能知道他小小年纪就看到了……”
这一点,她确实也没想到。
因为每次她都觉得挺隐秘的。
对霍景祀造成的这种伤害,钱铃铃晓得没办法弥补。
李涟漪听得眉头直皱。
钱铃铃抓住儿媳的手:“好涟漪,妈妈知道他可能脾气有些不好,可你自己也想想,他有没有真的……”
钱铃铃想说有没有真的伤害过李涟漪,可转头就想起了某件事情。
这话就没办法说出口。
万一以后想起来了,她的处境就难了。
这话该怎么说呢?
“他对你全心全意的,妈发誓。”
李涟漪看着眼前的女人,她有心无力。
这又是哭又是诅咒发誓的。
就差没给她跪下了。
李涟漪不怕别人对她硬气,就怕别人缠着她。
“你吃你吃……”钱铃铃哭得凄凄惨惨还不忘给涟漪夹菜。
涟漪叹口气。
对上一副美人哭面,她怎么吃得下?
“阿姨。”
“叫妈妈。”钱铃铃打蛇上棍。
能缠一点是一点。
“阿姨,我……”
“叫妈妈。”钱铃铃的眼泪又不值钱地掉了下来。
开玩笑,现如今她啥都没了,掉两滴眼泪还费劲了?
只要能把涟漪哄好,儿子那里她也能站住脚了。
“妈,你别哭了。”
“哎哎哎,你让我不哭我就不哭了,妈听涟漪的话。”
钱铃铃擦擦眼泪。
连续不断给涟漪夹菜。
“你吃这个,他家这个菜做得特别好,都几十年了还有好些人专程跑到这里吃他家的烧鹅。”一边夹菜一边伸出手替涟漪将贴在眼皮上的发丝挪开:“你头还难受吗?看的是哪个医生?医生说你平时要吃些什么?”
李涟漪心中幽幽叹口气。
亲母子!
真的看出来是亲母子了。
都喜欢动手动脚的。
她很无力。
“涟漪啊,你现在可瘦得有点叫人心疼了,这骨头都扎手……”
钱铃铃摸了摸李涟漪的蝴蝶骨,眼泪唰唰又掉了下来。
“都是妈的错,妈什么见识都没有,成天就晓得虚荣害了你害了景祀,你怪妈吧……”
吃过饭钱铃铃又叫司机送李涟漪回了学校。
“涟漪,别记恨妈妈了,妈妈已经遭受到报应了,你原谅妈妈好不好?”
李涟漪:“……”
她的这个婆婆怎么就像个粘豆包一样的呢?
粘得她心力憔悴的。
“我原谅。”
好不容易将人送走,她打了个饱嗝。
其实午饭没吃进去什么,但实在堵得慌。
钱铃铃对着她,时不时就要哭。
哭了就赔礼道歉。
“李涟漪,你站着干什么呢?”同学叫她。
涟漪动了动。
晚上去探望千金,可能是见面的次数多了起来,孩子对着她态度软化了不少。
玩了一会就在她怀里睡了。
涟漪看着孩子的这张小脸,叹口气。
说这孩子不是霍景祀的她都不信,长得实在是太想象了,完全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伸出手摸摸千金的小脸。
她有点舍不得离开这孩子了。
贴贴千金的面庞。
“他晚上睡得好吗?”
佣人想了想,僵硬着点了点头。
“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到底是好还是不好?”李涟漪刨根究底。
“不太好……”佣人吞吞吐吐。
“怎么个不好法?”
千金是养在霍景良膝下的,霍景良娇惯这孩子,可对这孩子也确实是好。
哪怕送到外面去,他时不时也会去探望陪伴孩子。
但是到了霍景祀这里,不要说陪伴就连关系都极少能有。
佣人晓得李涟漪的脾气,现在瞒着不说,将来被替换掉的一定是她。
这位李小姐……很厉害的。
“……霍先生平时很忙,都没什么时间陪少爷。”新笔趣阁
“是没有时间还是根本不愿意见?”
佣人僵硬笑着。
“小少爷是被从外面抱回来的,他脱离了自己熟悉的环境,就算是被人抢走的,可他习惯了那个环境,然后抱回来没人管他……”
其实她觉得这孩子很可怜的。
爹不疼妈不爱的。
涟漪抱着儿子的那只手紧了紧。
“这个时候的小孩子最没安全感。”
涟漪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可就是心里难受。
她对着佣人说:“你把孩子的东西送到客房去,以后我陪着他睡。”
佣人面上闪过一丝僵硬。
这。
这个家是霍先生说了算的!
李小姐虽然厉害,可……
“我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
霍景祀接到家里佣人的电话,说是李涟漪要住在家里。
他自然是开心的。
神情很是愉悦,压在身上的阴霾突然间就全部散了开。
李涟漪啊李涟漪,你就折腾我吧!
折腾的我这一秒上了天堂,下一秒就进了地狱。
他揉揉自己的太阳穴。
“她怎么说你就怎么办。”
这个家的女主人是她,她想要个房间怎么了。
挂了电话,没忍住叫司机快点开。
涟漪给千金讲了睡前故事。
又和邢奶奶以及李夫人通了电话。
她是个母亲,她得对自己的孩子负责。
这孩子是她带来到这个世界上的,霍景祀可以不爱,她不能不爱。
千金伸着小手攥住李涟漪的手,熟睡了过去。
涟漪看着孩子的脸蛋,不由得悲从中来。
她不是个合格的母亲。
她甚至根本就不配做个母亲。
霍景祀到家先回了自己的房间,果然没有她。
又去了客房。
手拖住扶手,推了门。
“怎么不让佣人带着他睡?”他看到床上的孩子,皱了皱眉。
涟漪还是个病人,让她照顾孩子,这不合适。
李涟漪做了个嘘声的动作,然后抓过一旁的睡袍,蹑手蹑脚走了出来。
霍景祀见她对着自己走了过来,双手钳住她的细腰,凑上去闻了闻。
“怎么没提前给我来电话说你晚上要过来。”
提前来了电话,他就会早点回家陪她的。
涟漪躲了开,轻轻推开他。
“我身上有味道?”他努力闻了闻。
晚上喝了点酒。
“我想和你谈谈。”
“去哪里谈?床上谈好不好?”他坏笑。
如果是这种谈,他是很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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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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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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