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六七：诡灭之主
说话间，炭治郎一直在观察烂命华。
这突然出现的高手虽然没有鬼气，但不见得是善茬。
而且看他表情，显然早就知道自己会水一类的功法。
可火之舞神乐，纵然在鬼杀队里，他也没有真正展示过。
只有在那田蜘蛛山对付累的时候激发过，到现在为止，他还不能完全掌握。
也就是说，鲜有人知道他会用火。
“你到底是什么人？”炭治郎沉声问道。
炭治郎刚说完，一记重锤砸在脑袋上。
一般人这一下不晕过去也得脑震荡！
但炭治郎可是日后要成为头柱的人，这点小意思啦！
烂命华看了看自己的拳头，又看着炭治郎：“这都不痛吗？”
“啊？呃...哇，好痛啊，好痛啊！你干嘛又打我？”
烂命华斜眼看着他，鄙夷道：“你这演技也太烂了吧！”
“还不是被你打麻木，反应迟钝了。”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在不确定你的身份之前，这个问题，恐怕无法回答你！”
这时，烂命华抬手就要打。
可这次，炭治郎没有退缩闪躲，眼神十分坚定。
炭治郎给他的感觉很正气，身上的味道也很眼光，完全不想在小鸡岛上碰到的那个。
烂命华继续问道：“那我换个问题，你是不是人格分裂？”
“人格分裂？什么玩意？”
“就是另一个自己，与现在这个完全不一样的。”
“我现在这样算吗？”
“当然不算，你这只是扮演而已。”
“那应该没有，如果有的话他们肯定会告诉我！”
“他们就是那几个跟你一起假扮花的？”
“对！”
“我看你们功力都不弱，尤其是那个妈妈和那朵叫巨小兽的花，你们到底是什么身份？假扮花魁有何目的？”
这话再次让炭治郎心惊。
这意味着烂命华不只看出了他们男扮女装，更看出他们功力的高低。
要达到这种程度，他的功力只会更高。
炭治郎努力保持镇定：“还是那句话，不清楚你的身份之前，不能透露，纵然你杀了我！”
“不错，我喜欢你这坚毅的眼神。不过有一点我忘了告诉你，我对刚刚盛开的花，不论雌雄，来者不拒哦！”
说着，烂命华摆出“真男人上火”的表情，眼睛里也开始放绿光。
“无论什么时候，折磨人的方式有很多哦，死亡反而是解脱呢！”
一时间，烂命华像突然变了一个了，猥琐恶心等词汇全部用上皆不为过。
炭治郎哪见过这等场面，吓得汗毛直立，冷汗直流。
“前，前，前辈，不，不带这么玩的，我还是，我还是黄花大小伙...”
炭治郎没说完，烂命华却一把向他扑来。
这次，烂命华的速度不快，炭治郎有足够的闪避的空间。
一个侧身旋转，炭治郎已到了另一侧。
以烂命华方才的表现看，无论是他要打炭治郎，还是将炭治郎拉入怀中，都轻而易举。
所以这次，他是故意的。
故意让炭治郎动起来。
只有动起来，才能打起来，他还不能确定炭治郎是不是昨晚那个人。
他不想杀人，更不想错杀人。
他从小鸡岛追出来，就是为了追寻那一帮祸害小鸡岛的败类。
功力到了他这种程度，很少生气。
昨天晚上真给他气到了。
照理说，如果炭治郎就是昨晚袭击小鸡岛的那个，看到烂命华时，肯定会惊讶。
但烂命华未捕捉到这一表情变化。
加上昨晚那家伙气息诡异，绝不是人类，他不敢直白的问，怕打草惊蛇。
所以才会循序渐进，继而问炭治郎是否有第二人格。
到目前为止，炭治郎的表现都在正常理解的范围内。
以至于烂命华这样的老江湖依旧不能确定。
所以，只能从功力上判断。
可炭治郎不敢打架，万一惊动了正在周围窥探的鬼，还是会前功尽弃。
“前辈，我们现在正在做非常重要的事，不管您和我有...”
他的话还没说完，烂命华再次扑来。
“老鹰抓小鸡哟...”
他故意摆出老鹰展翅的模样，真玩了起来。
没办法，炭治郎只能闪避，要再给烂命华触及，他得恶心死。
可是突然间，一根细线从脑海中滑过，是鬼气。
“等等！”炭治郎突然喊道。
烂命华笑道：“怎么了？想通了？”
“你不是想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吗？你马上就知道了！”
而这时，烂命华也闻到了一股特别却熟悉的味道。
鬼之气味虽有异，但基础的味道都是臭的。
昨晚的炭治郎身上就有股臭味，虽然与这股臭味不一样。
这时，炭治郎却察觉到烂命华细微的表情变化。
“前辈是不是闻到什么了？”
这句话，显然是试探！
这突然冒出的臭味，谁知是不是炭治郎的同类？
“我刚放了个屁，你要不要靠近点尝尝？”
炭治郎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脱掉身上的衣物，换掉高跟鞋。
换上自己的套装，挎上日轮刀。
可这套装不就跟昨晚那厮穿的一样吗？
“这小子在挑衅我？”
烂命华还是忍住了，没有出手。
因为炭治郎的实力他一眼就能看穿，根本不足为惧，炭治郎看起来也不像个傻子，这么挑衅不是找死吗？
而这一会儿，鬼气更浓了，就在楼里。
然后，脚步声传来。
上楼了。
天字号都在二楼，上来第一间是一号，自左往右排开。
炭治郎站在门口，已作拔刀之势。
看着这一出，烂命华眼中倒有欣赏之色：“这小子功力虽然不高，根骨也不算上佳，但基础打的是真好，能比不诸多的先天不足。”
烂命华眼中的天赋，肯定是极顶的，以至于炭治郎的天赋都难以入眼。
但勤能补拙，炭治郎的努力程度常人难以想象。
很快，脚步声就到了门口。
似乎察觉到异样，红衣女子停了下来，望向了天字一号房，眼中带着一丝不屑置疑。
一旁的善逸依旧被恐惧笼罩着，像个提线木偶一般，眼神空洞。
善逸在红衣女子的怀中，炭治郎不敢动。
没有睡着的善逸，就是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