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百亿物资在年代文里摆烂
比起沈秀秀的小心翼翼，沈隽带着周妍离开的时候没和任何人打招呼。
他在沈家做什么也没人敢指责。
除夕夜里街道都挂着灯笼，沈家宅院门口的两盏大红灯笼尤其显眼。
两人还没迈出大门口，就看见了沈秀秀和那位朋友。
周妍看着有些眼熟，想必是在婚礼上见过。
沈隽则是没说话。
心里暗自思忖，想着明天还得把这件事情问清楚的好。
“不会要和他们一起去吧？”周妍怀疑沈隽带她出来玩就是要凑热闹。
谁知道沈隽帮着周妍戴好毛线帽，顺势捧着老婆的脸亲了一口：“跟他们凑什么热闹，二人世界的机会可不多见，得好好珍惜。”
周妍和沈隽上车，开出寂静漆黑的街道，往城里方向而去。
所有能观赏的景点目前都处于闭馆状态。
电影院里倒是人潮火爆。
只是周妍和沈隽都不喜欢那样的喧嚣，不如去吹吹长安街的风。
长安街道的一些地方车并不能开进去，车被沈隽停在路边，他们散步走过去。
路过广场的时候，许多年轻人都在这边活动，甚至有出来买灯笼的，自家用纸糊的，各式各样的形状。
广场上喜庆的红灯笼挂得到处都是，给这节日增添了许多氛围感。
说实话，这还是周妍和沈隽在一起过的第一个除夕夜。
在向阳村时，沈隽就去偶尔去看她也会在过年的时候回云京。
而回云京的这几年，他们俩还没有结婚，自然是各回各家。
所以和周妍携手漫步在夜色里，沈隽尤其珍惜今晚的时光。
“咱们去看看那里面都卖什么吧。”
各式各样摆摊儿的小商贩，躲在路边的灯笼下面，偶尔抬起一张脸，怪吓人的。
不过卖的东西不错，香烟瓜子火柴盒，见人就小声的吆喝几句。
周妍拿了个兔子灯笼，问沈隽：“好看吗？”
“好看。”沈隽付钱，并且把灯笼接过来自己拎着。
“十五的时候花灯更多，到时候咱们再来。”
周妍看着沈隽拎着灯笼的手，有些后知后觉：“没戴手套出来，不应该买这个的。”
灯笼里面放着小蜡烛，还不能摇晃，随时都有燃烧的风险。
不过里面的蜡烛又细又短，烧不了多久自己就灭掉了。
“不冷……”
沈隽正说着，忽然有人放起烟花来。
不是原本就安排好的烟花秀，应该是有人迫不及待的点燃了烟花。
隔着几条街，像是在附近的小胡同里。
几朵烟花在夜色里绽放，层层见喜。
周妍忽然说道：“咱们要是不回老宅的话，现在回家倒是挺方便的。”
秋景胡同就在附近。
走着就能回家。
“不回也可以。”
沈家老宅那边肯定热闹，怎么也得等初三的时候才各回各家。
周妍没那么任性：“还是回去吧，我还没住过老宅那边呢。”
周妍和沈隽虽然喜欢独处，但是街道清冷，还是没坚持到十一点就准备往回家走了。
路边不知道碰到谁的摊子，忽然有人抓住沈隽的衣服角。
“两位算卦吗，今夜守岁，算你们便宜点儿。”
摊主穿着棉袄，带着帽子和围巾。
眼睛上还带着一副圆形眼镜，镜片还是黑色的。
如果不说他是摆摊的，还以为是丐帮呢。
沈隽和周妍都有些无语。
不过沈隽像是想到什么，居然拉着周妍没动。
那兔子灯笼早就熄灭了，沈隽还一直拎着，听到摊主的挽留，沈隽将灯笼放到地上，和周妍坐在摊前的小马扎上。
“怎么算……”
他并非是迷信。
只是忽然想起来，那年有位上门的老道士给他算的卦。
说什么他命虽贵，却并非长寿之相。
要想化解，必需寻位良缘。
他听那老道士一顿胡诌，并不信。
但是事后调查那老道士，却是一点儿消息都没得到。
沈隽觉得奇怪，顺着对方的指引去看了周家的那位小姑娘。
嗯……听说是个傻子。
初见只觉得传言不太真实，第二次见面便觉得这姑娘和唐真嘴里的也不相同。
先有了好奇之心，后来日日相处才情谊渐深，最后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要说那老道士算的准沈隽也未必全都相信，但对方种下了因，他才能收获了果，姑且算是位媒人。
所以现在听着有人要给他算命，沈隽还觉得挺稀奇，愿意听对方一叙。
周妍则是见沈隽坐下，略微不解：“真算啊，你还不如回家我帮你算。”
“啧啧啧……卦都是算人不算己，你和这位先生共结连理，相必卦运也不准了。”
先生似乎真的懂得些东西，拿出纸笔放在两人面前。
“测字吧，随意写下两字便好，算完这卦我要收摊回家看春晚了。”
周妍：“……”
沈隽倒是干脆利落的拿起纸笔写了两个字。
周妍也在一旁盯着看。
测字有不同的方法，每种方法又会细分许多枝节。
不过测字是卦术里比较好入门，同时也是骗子最多的，因为无论写什么，对方可能都分析的很有道理。
但好入门不代表好掌握，真正厉害的大师仅凭一个字就能算出一人的生平经历、出生八字、祸福因果。
周妍饶有兴趣的看着。
沈隽写的两个字是“缘分”。
“秋水盈盈照眼明，水天一色最怡情，惯见江湖风浪险，偏向风波起处行。”
“这位先生，你虽然出生富贵之家，但是惯见风波，所做工作危险重重，时常武动干戈，不过你命中带贵，又有贵人相助，总能逢凶化吉。”
“情路坎坷曲折，但只要坚定心意，忽然会达成所愿，而且随着姻缘将定，你身边的危险和磨难也会迎刃而解。”
算命先生看着那两个字啧啧称奇：“而且我没算错的话，先生您的缘分早已经到了。”
周妍想笑。
她和沈隽手牵手走过来，这位算命先生只要眼神好使一些，肯定知道两人关系。
更何况她和沈隽都是对方选中的目标，肯定是仔细观察过。
沈隽觉得对方说得挺有道理的，不管卦象如何他算是讨个吉利。
于是利落的给了卦钱。
看不清这位算命先生的神色，不过沈隽给的钱多，这位先生收了卦钱，真是一分钟都没耽搁就要收摊走人。
“看你大方，走前再送你半句良言，我观你原来面相并非长寿，但新有生机增长，厄命渐消，乃逢春向荣之兆。”
“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说完这句话，穿着棉袄的算命先生一卷算命摊位，扛着东西头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