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能是精神病
不出秦涛所料，第二天去火曹堂的时候，得到了查堂主要见他的消息。
心中各种猜测，同时拟定各种应对方案后，秦涛踏上了查堂主所在的平台，见到了那个坐在大锅前的熟悉身影。
自从精神力上限突破500点后，秦涛的感知能力变得更加敏锐。
此时见到查堂主，瞬间感知到查堂主的异常。
虚弱、焦躁！
外出奔波二十多天，虚弱一些很正常，但这股明显的焦躁情绪，就显得有些怪异。
此前他从未在查堂主身上感知到这种情绪。
“是在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是我的精神变得敏锐，感知到查堂主隐藏起来的情绪？”
秦涛脑中念头闪过，而后收束心神，靠近前去道：“查堂主！”
查堂主深吸几口大锅中冒出的密烟，直接询问起配药堂这段时间的情况来。
对此秦涛早有准备，清晰准确的表明：一切正常。
查堂主又淡淡问：“之前让你去藏书室熟悉常用药物，可有收获？”
秦涛道：“查堂主要求我查看的部分常用药物，我已经记下一些，并在闲暇时间去药仓仔细辨认，现在大概能认出四十种常用药物。”
查堂主突然睁开眼睛，诧异的看着秦涛，再次确认道：“能辨认出四十种？”
秦涛实际上能辨认的药物，至少一百五十种，但见查堂主如此询问，一时间摸不清楚到底是多了还是少了，于是也不确定道：“应该……是吧？”
查堂主没有说话，手中突然涌出一条青色烟蛇，朝一旁堆放的药物探去。
这些药物是他们这次外出采集回来的一部分。
烟蛇随机叼起几类草叶，摆在秦涛面前道：“试试。”
秦涛仅看两眼，立刻将这几类药物的名称、性状、用法一一说出，跟图册描述相差不大。
查堂主忍不住叹道：“秦涛你还真是个天才。我越来越欣赏你了，只可惜……”
秦涛不懂他可惜什么，而且自认并非查堂主所说的天才。
他记忆力并没有多好，能快速记住，全靠幻界的记录功能。
他暗道：“若我是天才，也不至于英语从没及格过。”
查堂主话题一转道：“此次外出我配药堂死了四人，配置成品药方人手不足，既然你对药物颇有天赋，那就去那边帮忙，我会让唐有智带着你，而你要尽快学会各种药物的配置。”
秦涛听得眼皮一跳，心中大呼‘卧槽’。
说来说去，是给他找事干呐！
不过对于这个世界的‘药方’，他倒是有些兴趣，也就没有拒绝，再说，他好像没有拒绝的余地。
查堂主想了想，又道：“此次马少凡随我外出，恰巧完成了第三项考验进阶二阶，往后我需要他专注修行，尽快完成第四项考验，所以他手上的药仓一并交由你来看管。”
秦涛：“……”
敌人竟然升级了！一股压迫感再次袭来，将他之前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信心，再次狠狠压下。
而且不对劲啊，他这个天才不更应该专注修行么？
怎么什么事情都堆给他做，一副怕他太闲的样子。
最重要的是，马少凡的事情他不想接手。
不过显然查堂主只是把他当一头听话的牛使唤，并没有替他考虑过问题，甚至没考虑过他这一个小小的新手，是否有能力完成他安排的任务。
在查堂主详细告知秦涛工作内容的时候，身材臃肿的马少凡迈着轻快的步伐来了。
能看得出来他心情很好，但看见秦涛后，他的脸色快速阴沉下来，紧接着嘴角咧出一个狰狞的弧度。
没错，在秦涛眼中，就是狰狞的弧度。
敌人的微笑，都带着狰狞的恶意。
马少凡直接无视了秦涛，带着微笑跟查堂主打招呼。
查堂主随后告知马少凡对秦涛的安排，让他接下来专注修行，不用再去药仓。
肉眼可见的，马少凡的脸色再次阴沉下来。
秦涛也敏锐的感知到马少凡烦躁而狂暴的情绪。
就好像，有一只讨厌的苍蝇一直在耳边‘嗡嗡嗡’的飞，想找的时候又不见在哪里，刚转头把这苍蝇给忘了，下一刻又出现在耳边‘嗡嗡嗡’……
那一刻的感受是，即使把东西砸坏，也要灭了这只苍蝇。
离开的时候，马少凡转头看着秦涛，亲切的笑道：“秦涛，一起走？”
他怎么可能会和对方一起走，当下拒绝道：“马管事你先走，我还有一些问题请教查堂主。”
马少凡都懒得掩饰脸上的恶意，冷笑一声直接离开。
接下来秦涛又向查堂主询问了一些关于药方的问题后，才悄悄离开。
他在廊道中走过一个拐角后，停了下来，念头一动，两只黑色的甲虫被包裹在一个水晶罩中，漂浮到他面前。
他看着这两只熟悉的甲虫，面无表情的低声道：“这是化火虫的成虫……”
这是刚才从马少凡身上掉落的化火虫，趁秦涛不住意的时候，悄然爬上他背后，就藏在衣服之中。
然而马少凡不知道的是，他的小动作，全在秦涛的精神感知之下。
看来马少凡已经迫不及待要捏死他了。
实际上秦涛很想尽快将马少凡弄死，但他一时摸不准马少凡的实力，不敢轻易动手，今日听查堂主说马少凡达到二阶，更让他犹豫。
一阶的美莉都如此厉害，那无法想象二阶会有多强！
“不可大意，能躲就再躲一阵。马少凡虽然也会进步，但必然是我进步速度更快。”
这时，他若有所觉往旁边一看，就见潮湿的岩壁一角，有一只硕大的蜈蚣在攀爬。
他随手将两只化火虫贴在蜈蚣背上，喃喃道：“你找蜈蚣玩去吧，我暂时不和你打。”
见化火虫牢牢贴在蜈蚣背上，而蜈蚣并没有察觉到背后的异样，便快速离开，走着走着，变成了美莉的模样。
……
许久，马少凡出现在一处阴暗潮湿的廊道中，阴沉着脸四下打望，最后双眼聚焦在一条狭长的石缝中。
他心中升起一丝诧异：“那只烦人的小虫子还能躲在这道缝隙内不成？”
正要将眼睛凑上去看清楚，就见一只硕大的蜈蚣钻出来，沿着墙角快速爬行。
眼尖的他在蜈蚣背上看到了两只小小的化火虫。
感知上来说，正是自己放出来的那两只。
马少凡皱起眉头：“我的化火虫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是不小心掉落，还是说……被那小子发现了？”
很快，他冷冷的笑起来：“侥幸让你逃了一次，那就让你再喘息两天。”
说罢，手握成爪，‘逢’的一声燃起一道紫色火焰，轻轻一划，紫火猛然蔓延而出，将蜈蚣连带着两只化火虫灼烧成灰烬，发出呲呲的响声。
他挥挥手离去，离去途中正好碰到了专门等他的方光和哑巴叶根。
方光见到马少凡后，激动得差点热泪盈眶，冲上前来深情呼喊：“马管事，您回来了真是太好了！”
正要将他们这段时间在地宫中遭遇的诡异爆熊说出来，就见他们尊敬的马管事脚步不停，还冷冷的看瞥他们一眼，嘴角中挤出一个字。
“滚！”
方光立刻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