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玖瑶顾寒夜

        

次日清晨，程小羽迷迷糊糊地去了洗手间，回到床上本想再睡一会儿，却被时沉渊抱紧在怀里。

        

他要了她。

        

她全程闭着眼睛不看他，也配合，但没有表现出任何享受。

        

她能感觉到，时沉渊在用非常激烈的动作唤醒她，又或者是在逼她做出反应。

        

但程小羽已经决定和他冷战到底，直到分开。

        

事后，时沉渊伏在她的肩膀上，嗓音低沉沙哑：“程小羽，我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

        

程小羽继续闭着眼不看他，怕一睁开眼睛就破功。

        

就这样过了几天，程小羽的脚已经不疼，可以去上班了，但她一个决心辞职的人，又怎么可能去乖乖复工。

        

时沉渊对她和往常没有两样，哪怕程小羽并不和他说话，他也正常对待她。

        

而且还天天往家里带各种好吃的，让程小羽的意志力受到了极大的考验。

        

在房事方面，时总也表现得十分热衷，每晚都不放过她。

        

趁她脑袋混沌，意志力薄弱时，狡猾的时沉渊会突然问她，你到底遇到什么事情了，告诉我，我可以帮你。

        

他还吻着她说，我不相信小羽不爱我了。

        

有两次程小羽差点没忍住，想告诉他实情，但好在最后都抗住了。

        

她重复着之前的分手理由，并且要把非暴力不合作运动进行到底。

        

然后她搬到了次卧。

        

分床后的这两天，时沉渊倒是没有继续骚扰她。

        

两人各睡各的，也不在一起吃饭了，程小羽猜测，可能时沉渊也懒得来求她，或者缠着她了，估计是快要放手了吧。

        

她看到了希望，但也感到难过。

        

再浓烈的爱，一旦反复被拒之门外，也会渐渐消退的。

        

但这是她求仁得仁的结果，所以不该感伤，她再次做好了离开的准备。

        

这天下午，时沉渊早早从公司回来。

        

程小羽正在打包自己的行李，准备当晚跟时沉渊告别后就离开。

        

时沉渊进门后，放下东西就去换衣服了。

        

程小羽则收了阳台上自己的干净衣物，经过餐厅时，看了一眼时沉渊放在餐桌上的纸盒，那是程小羽常吃的那家炸鸡店的包装。

        

她假装没有看见，继续抱着衣服回房间。

        

时沉渊换好衣服，洗过手后，兀自在餐厅吃了起来，根本没有叫她一起的意思。

        

她这会儿正在客厅整理自己的杂志和书籍，食物的香气蔓延在整个房间里，挑逗着她的味蕾。

        

咕噜……肚子不争气地叫了一声……

        

程小羽立即按住肚子，感觉非常尴尬，正想逃离客厅。

        

却听到时沉渊对她说：“想吃就过来。”

        

程小羽沉了沉心绪，也该向时总正式告别了。

        

她来到了餐桌边，没有坐下，“时总，炸鸡我就不吃了，我一会儿就……”

        

“吃完再搬也不迟。”

        

听到时沉渊终于松了口，程小羽内心一阵失落，但也松了口气。

        

“好，那就当时总最后请我吃的一顿好吃的。”程小羽坐在了时总对面的餐椅上。

        

时沉渊笑笑，没说话，递给她一次性手套，然后开了一瓶香槟。

        

还开香槟？程小羽心说，这算什么，分手快乐吗？

        

行，喝！

        

想到要离开她爱的时总了，程小羽心里也难受，索性一醉方休。

        

“时总，我敬你，谢谢你陪我的这些日子！”

        

说完，程小羽举杯，喝了一半。因为她酒量不好，喝太猛受不了。

        

香槟杯要放下之前，时沉渊托了下她的杯底：“程助理，给人敬酒，哪有自己喝一半的，干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