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玖瑶顾寒夜

        

程小羽思考了两秒，对时沉渊点点头：“也可以这么讲吧！”

        

其实她的初｜夜并不是时总，但已经不重要了，反正那荒唐的一晚，她自己都记不清楚了，就当失忆好了。

        

时沉渊听完她答复，笑着重复着她的话，“是可以这么讲。”

        

然后他的眼神落在了她唇上，慢慢凑了过来，程小羽笑着用手指按了下他的唇。

        

“时总，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我才给你亲。”

        

时沉渊好脾气地笑了下：“好，问吧。”

        

“你后来有没有想起过那天的我？”

        

“如果我没想过你，又怎么会你一提那件事，我就立即想起来了？”

        

他的语气，他回答的方式，都让程小羽好笑又好气。

        

“时总，请你讲肯定句，不要说反问句！”

        

她要听到肯定的答案。

        

时沉渊笑着捏了捏她的脸，说道：“我记得，你小时候就很可爱，比现在胖乎一点，脸蛋有点婴儿肥。我还记得，当时看着你掉眼泪，我就忍不住安慰你。只不过年纪太小了，也没有恋爱的心思，但我一直记得你这小丫头。”

        

原来在时总的心里，她是这样可爱和难忘啊……

        

“时总，那我岂不是也算你的初恋了？”程小羽眨了眨眼睛，满怀期待。

        

她知道，这问题有点贪得无厌了，也没奢望时沉渊的答案如她所愿，所以当时沉渊给出回答的时候，简直让她幸福爆棚。

        

他说：“反正我所有第一次，都给你了。”

        

这可真是个不简单的回答。

        

她知道，在时沉渊上大学时，对那个骆学姐有过好感，但最终被学姐利用了感情，那些好感也就消失了。

        

这么说来，她好像真的算是时总的初恋了。

        

想到这，程小羽简直美疯了，而那从心里绽放出来的笑，想绷都绷不住。

        

忍不住在时总的嘴上啄了一下，在被他咬住之前，快速离开：“对了时总，你那天为什么一个人在植物园？”

        

这个问题，小时候她就好奇了。

        

当时看着大哥哥一个人离开，她就在想，大哥哥没有父母吗？

        

他为什么这么晚了还在植物园，难道也惹父母生气，把他扔在了园子里？

        

然而程小羽问完后，时沉渊的眼神却暗淡下来，眼神里流露出悲伤。

        

也许关于一件他不愿意回首的往事？

        

程小羽抿了下嘴唇，说道：“你要是不愿意说就算了，我也只是有点好奇。”

        

“没关系，过去这么多年了，没什么不能说。”

        

时沉渊牵着她来到凉亭围栏边的木长椅上坐下，从后面圈住了她的腰。

        

程小羽侧坐在椅子上，背靠在时沉渊的怀里，听他诉说了当年的事。

        

在植物园偶遇程小羽的那天，正是时沉渊妹妹的生日。

        

但那时候，他妹妹已经不在了。

        

在妹妹去世前，时沉渊曾答应，会在妹妹生日那天，陪她到植物园野餐。

        

可惜承诺还没兑现，一场疾病夺走了妹妹年幼的生命。

        

当时父亲去国外出差，妹妹非要跟着一起去，父亲便带上了她。

        

到了当地后，妹妹变得很嗜睡，还说头晕，父亲以为她是时差没倒过来，也没在意。

        

父亲白天去工作，把妹妹留在酒店休息，结果等他深夜回到酒店时，才发现妹妹已经晕厥不醒。

        

之后父亲抱着妹妹去了医院，才知道妹妹得了急性脑膜炎，因为发现太晚，最终没有抢救过来。

        

那一年，妹妹才八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