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玖瑶顾寒夜
程小羽一下子就心疼了。
时沉渊就像个永远不知疲倦的机器，很少说累。
所以当他表现出疲惫的时候，程小羽就知道，他是真的已经到了极限了。
“听说今天线上的销售成绩很好，我们的努力没白费。”程小羽说道。
时沉渊笑道：“程助理现在比我还关心公司业绩。”
程小羽不好意思地笑了：“我一向贪财，时总你知道的。”
“那倒是，”时沉渊刮了下她的鼻梁，“不过这下公司那群老顽固们，没话说了。”
难得听到时沉渊吐槽，程小羽觉得很新鲜，附和道：“没错，这就叫用实力啪啪打脸！让他们再把人看轻！”
时沉渊笑着捏了捏她的脸，程小羽嘴角被动咧开，含含糊糊地说：“时总，你打他们的脸，捏我的干嘛？”
“喜欢捏。”
但他随后松开，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程小羽揉了揉发酸的腮帮子，拿起了他放在吧台上的手表，看了眼时间，已经晚上八点多了。
“我们不回家吗？”
“喝完这杯再走。”
听着他嗓音都有些哑了，程小羽就忍不住叹气，说道：“既然这么累，前一天怎么还那么……”
“嗯？”他挑了下眉梢，“那么什么？”
程小羽抱住了时总的脖子，趴在他肩膀上，小声说道：“那么贪得无厌。”
他笑了：“那也是一种放松，不然我早累崩了。”
还可以这样？
敢情她发挥的作用还不小，可以帮忙舒压……
程小羽把热热的脸颊埋在时沉渊的颈窝里，喏喏道：“时总你是放松了，我可要被你折腾惨了。”
“我看你当时挺享受的，怎么惨了？”他似笑非笑的语气，有点坏，让程小羽脸颊更烫了。
“我都生病了。”
“你那是因为睡觉不盖被子。”时沉渊说道。
“是因为总被你折腾，身体虚弱！”
时沉渊笑着说：“回头让玖瑶帮你再开点调理身体的药？”
程小羽捶了下他肩膀：“我可不好意思让小玖给我把脉了，每次都告诉我要节制，不能太小黄人。”
时沉渊又抿了口酒，“人家说得也没错，每次都是因为你勾引我。”
“时总你自己信吗？”
两人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笑了一会儿，感觉彼此的紧张情绪都舒缓了下来。
休息室里很安静，外面展厅里也几乎没有任何声音，估计人都走光了。
过分的安静，以及弥漫在空气里的酒气，让程小羽的心跳开始加速，她感到房间里的暧昧因子正在疯狂繁殖。
但不可以胡思乱想，她睡够了，时总这么累，她不能太小黄人。
她及时收住了自己的小思绪，转移了话题：“时总，咱们什么时候出去玩啊？”
“休息两天就去，”他顿了下，目光也开始在她的唇上流连，“你不是说要等着顾寒夜他们吗？”
程小羽点了点头，感觉眼前的男人像有磁力似的，吸引着她，让她忍不住靠近。
但她刚凑过去，时沉渊按住了她的唇：“我有话问你。”
他眸色深沉，语气不像刚才那么慵懒和放松。
“什么？”
“为什么一直不和别人说你和言皓已经分手了，也不公开我们的关系。”
“……时总，你有千里眼和顺风耳吗？”
他“嘶”了一声，“不许打马虎眼，我认真问的。”
“你到底怎么知道的啊？”
“有人给你发消息，我不是故意看的。”
程小羽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估计是叶子姐。
她睡着之前给叶子姐发了消息，告诉叶子姐她和言皓已经分手的事情，叶子姐当时没回复。
看来时总看到了叶子姐回复的一些只言片语，便猜到了。
时沉渊又问：“难道在你心里，我这未婚夫还不够格吗？”
“当然不是！”
然后时大总裁难得酸溜溜地说道：“你以前和他在一起的时候，都会秀恩爱，跟我在一起，却几乎没发过我的内容。”
程小羽有点无奈，有点想笑，看来，时总的醋，虽迟但到，他果然还是在意了。
她只好解释了一遍，刚分手时，不想面对，所以没跟人提过自己的感情问题，一直在逃避。
后来不逃避了，也懒得再公布一遍的失恋消息。
再之后，遇到了时沉渊，他是大总裁，身份特殊，又不爱公开私生活，程小羽也就没太高调，怕影响不好。
但是只要是她关系好的，都知道她已经和言皓分手，和时沉渊在恋爱了。
她这个解释，时总倒是勉强接受了，点了点头。
“再说了时总，你没听过么，秀恩爱死的快，我以前秀恩爱，最后不是黄了么，这次可不敢秀了。”
时沉渊笑着重复她的话：“你倒是一套套的。”
说完，他干了最后一口酒，拍了拍她的臀：“好了，回家吧。”
程小羽从时总的大腿上跳下来，去拿上自己的手机，时沉渊也戴上腕表，把西装搭在手臂上，领带随手挂在程小羽的脖子上，然后抱着她的肩膀，出了休息室。
此时会展中心里已空无一人，时大总裁不需要顾忌形象，抱着她的肩膀，两人摇摇晃晃，打打闹闹，简直像两个小酒鬼，即使程小羽滴酒未沾。
而走在昏暗的展厅里，没了白天的熙熙攘攘，智慧家居产品们寂寞的停在各自展区，能说会道的智能管家也都安静下来，只有一些提示着“安全出口”的绿色小地灯发出幽幽绿光。
夜游科技展，反而让程小羽产生了一种很未来科幻的感觉。
程小羽想起自己还没有去参观过自家公司的展区，便对时沉渊说：“时总，咱们公司的展厅收走了吗？”
“明天上午才收，怎么了？”
“想去看看，可以吗？”
时沉渊用下巴抵了下她的头顶，“女朋友说要，我能拒绝么？”
程小羽笑着瞪了他一眼，“我要吃冰激凌，你都没同意。”
“那不一样，那是原则问题。”
程小羽抿唇偷笑，反正不给她吃，她也吃完了。
两人这么说说笑笑，来到了自家公司的展区。
“时总，我要你亲自给我演示。”
时沉渊挑了下眉梢，“所以白天也看到我给别人演示了？”
“反正我也要！”
时沉渊无奈摇头，但也难得好脾气，“行，给你演示。”
于是程小羽成了尊贵的客户，如上帝一般，时总裁则扮演起热情的介绍员，兢兢业业服务上帝。
但也许是时总裁喝了酒的缘故，操作智慧管家时出现了一些失误，输入了错误的指令。
智慧管家原地跳起了机械舞，惹得程小羽捧腹大笑，说道：“时先生，你这种失误是会影响客户满意度的，要被扣工资哦。”
时沉渊勾住了她的腰：“那我给程小姐提供些额外服务，弥补一下刚才的失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