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变成河道蟹了？！
将这本稀奇古怪的秘籍先放到一旁，莫岚打开了那个白色品质的录音装置，在检测过莫岚的使用者身份后，其迅速放出了两个音频文件，可进行选择播放。
【English】/【中文】
“……还带中英双语？”莫岚乐了，录音装置是直到聆听者放下装置，确认听完后才会失效，莫岚索性选了一下英语版本，看看这位自号【转天老祖】的同行是洋屁放的好，还是本来就是歪果友人。
短暂的延迟后，一个带点中性感，非常干脆利落的女性嗓音传了出来，听着特像莫岚学校里认识的一些爷T：
“Hello，User,nice to meet you……My name is……”
用的是炒菜味儿浓郁的中式英语，配合上那能让人想到一位短发帅逼老姐的声音，听着相当生草。周天镜掌门的英语水平之谜也至此破案了。
“is,is……Can you speak chinese？你好，我叫……”
“所以你一开始提供这么一个英语选项有任何意义么？”
“别笑啊，我最近在追一个黄头发的高冷米国妹妹，还没敢搭话，纯用翻译装置还是有那么点儿俚语障碍，就像学学看，这英语是真TM的难学，咱们讲正事儿，讲正事儿。”
录音就像是猜到了后来者会吐槽什么一般，回复了莫岚的话语，复又接着说了下去：
“我叫白恬，【星海行者】派系的五阶使用者，既然你听到了这份录音，那你应该已经猜到了，我就是他们口中的【转天老祖】，这名字是我花五秒钟从之前看的女频修仙文里找的，如有雷同莫要在意。”
“录这一份录音，是为了防止以后有使用者兄弟误入这颗星球，搞不清状况而产生误会，也算是满足一下我个人的吐槽和记录欲望，因此留下这些话，给后来的兄弟萌大致解释一下这颗星球发生了啥。这世界时间流速太快了，”
“你已经听到这录音了，那说明我指定的人选，已经把他们的【修人之术】告诉你了，能到这个群星世界的使用者保底都得三阶，所以以三阶使用者的脑洞，你现在应该已经有了猜测，对，我把这些长得非常随意的鬼物的认知修改了。所以他们才会如此沉迷于这越变越弱的修人之术，而且从不怀疑这件事的合理性。”
果然，无尽空间也是要讲无尽空间法的，太过离谱的事情，背后也还是会有它自己的原因。
“至于我为何这么做，原因很简单，因为这颗星球上的这些修士……在过去本就是人类。”
莫岚眨了眨眼，这个答案在他的猜测范围内。
“【修人之术】分为灭神碎婴blabla那么五个，并不是我胡诌的，而是源自于这颗星球曾经的修炼体系，和这片宇宙的很多星球一样，这颗星球并非是该宇宙的原生星球，是从别的世界被挤压，传送过来，再被这个星系的引力改造，捕获而成的，这颗星球上的居民本身都曾是人类，使用的力量体系也是那个世界的修仙体系，经典的炼气，筑基，结丹，元婴，化神五级。”
“但想必你也猜到了，除了名字，这个星球上居民的修炼方式，和正统的修仙有很大区别，他们走的是引天地元气，【观想入体】的法子。”
古法修死路一条嗷……莫岚在内心吐了个只有他听得懂的槽。
“它们的修士在修行时，会通过随机观想其所在世界的超凡存在，与自身共鸣，映照，不断突破，最终化神飞升，成为他们那个世界的超凡存在。这种修炼方式就相当于找了一个参照物，然后修炼，提升，使得自己不断获得和参照物有关的法术神通，这种修炼方式本身是没有问题的，无尽空间无数修仙世界，这种升级方式算得上温和。”
“但问题就出在……世界变了。”
莫岚一听，就明白这白恬老姐下句话要说什么了。
“在这颗星球原来所在的世界，他们所观想的物体，都是他们那个世界的各种妖兽仙灵，天材地宝，哪怕有些观想之物是天生有戾气的魔物，好歹力量体系一致，不少修士也可以坚定道心，以妖魔之能行正道之事，但在这stellaris-X世界，他们能观想到的物体……你懂的，大多都有些问题。”
莫岚想了想银色心脏，怀氧巨兽，相亲大擂台和众枪之主，深表赞同。
“藏在星空深处的克风邪神，各种SCP脑叶公司千奇百怪的收容物，变异的巨型生物，等等等等，他们在来到这个世界后，开始被迫观想那些力量体系与性质完全不同的未知存在。身体也因为不适应而产生了各种各样的异化，渐渐便导致了他们在每次提升境界时，身体都会出现不同程度的扭曲和变异，神智也会渐渐不那么清醒。”
“而更麻烦的是整个世界内的力量体系，也就是他们所说的【天地元气】全他娘的乱了。
假设曾经这颗星球原来所在世界的天地元气是一锅清汤，大家都是泡在清汤里的菜，区别只在于你咸一点我苦一点，互相之间也是相安无事。而来到这个世界后，因为太多修士接引了来自不同体系的力量，就相当于大家各自往这汤里倒了酱油，醋，咖喱，香菜，更狠的还倒鞋油，硫酸和老鼠屎，那这锅汤就出大问题了。”
您这形容到位是到位了，我估摸着是得一个月以上不想喝鸡汤了……
“因此，我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这颗星球上的所有人都已经被异化的天地元气腐蚀，变形，全部变成了有其观想之物特征的巨兽，就是你之前看到的那些灭神期弟子。
他们每一个都拥有匹敌小型星舰的战斗力，却彻底失去了理智，只留下了提升，进食的本能，在破碎的楼阁间互相撕咬，凄厉惨嚎，极其恶心的交合生出的孩子一半会被当场吃掉，另一半则会迅速长大成新的怪物，和他们已经分不出形状的父母自相残杀。整颗星球都成了布满恶臭和血腥味的肉田。”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种景象，我已经经历过了无数世界，甚至去过十八层地狱和巴托地狱这东西两大地狱，但哪怕是这两个地方，都不如那副光景更像是真的【地狱】。”
“更麻烦的是，照这样下去，他们终究会吞噬，【进化】出更加巨大的怪物，最终，总会有那么几只会为了填饱肚子，主动离开这颗星球，对这片星河的文明造成惨重损失。”
“这个事情我本来是不想管的，等你到了五阶你就明白了，哪怕是这个级别，要单机处理这个级别的危机，也是有些麻烦的。但……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儿，是我二阶初级时，在一个魔法侧世界里没能救下一个误入黑魔法之路的姑娘，这事儿是弥补不了了，但我想着，没事干点好事儿，心里能舒服点。”
“所以，我动用我的主机制，游戏《Warframe》里的战甲【Nyx】，也就是【冥河夜神】控制它人精神的心控能力，借助你已经看到的那一本【变菜宝典】，想办法稳住了他们已经彻底扭曲，撕裂的精神，并且顺势用【越弱越高贵】这一明显的扭曲悖论，反过来将他们同样扭曲的心神理顺，使他们恢复了一些理智，遗忘了身为【人】的过往，同时也掌握了我重新制定的【修人】之术。”
“这样一来，他们就可以逐步地逆转其原有的修炼过程，将体内那些杂乱不堪的异化力量发散出去，总有那么几位可以彻底散去自己体内的污染。
而这时，我给他们下的暗示共鸣也能在凡人的躯体中生效，使整颗星球上的人在潜意识中彻底遗忘它所属的观想之物。当所有人忘掉了所有的观想之物时，这颗星球上，便将只剩下凡人了。
他们会失去修仙的力量，但他们可以重建自己的文明，像是一个普通的古代文明一样发展，进步，或许有朝一日，还能以人类的身份，成为这片星空的一员。”
说道这里，播音器中传来一连串嘶吼声，白恬顿了片刻，笑了笑：
“你听，第一个家伙开始散功了。
他已经记起了自己的名字，周天镜，似乎是个从普通人一路修到化神，最后崩解的倒霉蛋，如果时间隔得还不算太久，或许就是他接待了你们咯。”
“行，就这样了，诶说出来心里就是爽哈，这可能会是我生命中最骄傲的几件事之一，不过也只能之一咯，还有不少排着呢。那……就这么些了，那本变菜宝典已经没用了，送你了，你的脑洞如果够大，说不定还能利用一下。以后有机会，比基尼海滩找我喝酒哈，我请，拜拜了您！”
录音器放完这一段，莫岚又选了一下中文语言版，想看看有什么细节上的区别，结果一打开，听到的却是：
“英文版是中文的，您听那个就行嗷，我懒得录了。”
“得嘞。”莫岚摇了摇头，将录音器放下，至此，这颗星球的秘密便彻底解开了。一个修仙修出问题的星球，被一名路过的使用者所改造，以求有朝一日可以重回正轨。
不仅做了好人好事，还顺带留了个录音方便后来的萌新做任务，白恬，你好善良，你要是也寄了，我一定去祭拜您！
同一时间，某个派系掌控世界，正在和一个金发少女一起打游戏的冥河夜神战甲打了个喷嚏。
“咋地了老公？战甲ne还能打喷嚏滴啊？”金发少女用东北口音的中文道。
“没啥，应该是有人在群星深处说我帅，还有你别用东北腔了，我每次听都觉得当初学英语的老子是个煞笔，为什么会有一口东北腔，英语考试没及过格的米国人啊？？？”
“就有了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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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完白恬老姐，莫岚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向了手中的【变菜宝典】。
有一说一，这本变菜宝典单看效果，简直就是蠢到极致，放炉石传说里就比米尔豪斯这种逗比橙更逗，放明日方舟那就是没了帅脸和CV，星级降到三星材料不变的异客……
若是这东西有那么个变菜的时候，析出的无尽点数可以收起来的效果，那也就是个综合版卖血袋，在急需钱的时候可以用用，若能指定自己失去什么技能，那也还能当个非凡特性析出机，帮忙删除一下独立技能。再不济，如果他发扬游戏王玩家传统不取对象，那还能用来帮一些被污染的生物排除污染。
但这个……
前两头都不占也就不说了，甚至还只能对特定的鬼物种族使用，转天老祖白恬姐们儿把这玩意儿留下来，估摸着也是给这些人当个纪念，或者起到一个定界核心的作……
……诶？
莫岚在脑内逼逼叨到一半，忽然停了下来，低头看向变菜宝典，内心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噢哟？
这东西……估计就是这些鬼物修习的修人之术的起源，这种修人之术和变菜宝典一样，是将变强的修炼方法逆练过来，改成散功散点数的法门……
既然如此，我能不能再逆一次？
负负得正，如果有办法逆练这本逆练法门，那它自然而然就变成了一本【正练】的法门，如此，它就可以从【让一种特定的鬼物变弱，化人】的秘籍，逆转成【让人逐步修炼，变成一种特定的鬼物】的秘籍，这样一来，这东西自然就起飞了。
莫岚现在本来就是紫色狰狞大胖海，也无所谓再变丑变凶一点，颜值部分交给传承虚像和门票本就行，异兽流嘛，像不像人完全是无所谓的。
前有太吾绘卷制作人茄子逆练代码，后有无尽空间大老八莫岚逆练宝典，非常合理，但……
思路是有了，但如何实现就是另一回事了，无尽空间里的事物纵然是浩如烟海，但这玩意儿也得讲究一个学习成本，要是花了几万点数来搞了个逆练的办法，最后练出了相当于五千块的加成，那就属实是满一万减三万，血亏到脑门儿里去了……
宝典先放到一边，此时此刻，系统的奖励提示已经发了过来，这颗星球看上去也的确是没什么别的隐藏秘密了，见状，众人去门外找了一位奇形怪状的修士，让它带着自己前往之前周天镜所说的天功殿，准备和周天镜掌门告个别就上船跑路。
天功殿说是【殿】，实际上更像是一个大号的祠堂，堂中分为两层，各自摆了一排图画，下层的图画似乎都是斩气境，还有非人特征的修士的全身像，旁边有一排远看看不太清的文字，上层的画上一边是面容各异的普通人类，一边则是奇形怪状的鬼物，同样有那么几行看不清的小字。
“各位可是看完了？”周天镜听到脚步声，回头笑道，他脸上的皱纹叠在一起，看着比不笑的时候更苍老一些。
“看完了，过会我们就走，不多留了。”莫岚道，“这地方是不是拿来纪念你们门派斩气境和真人境界的修士的？”
“正是，不仅是我们门派，其它门派的斩气，真人境，也尽数在此，你看，那儿还有我的画呢。”
莫岚顺着周天镜的手指看过去，果然在侧边看见了他的画像，这时候莫岚才发现，那画像旁边的小字儿是用来记录这些观想之物的效果，衍生的能力等信息的，这样看来，书面的记录不会影响他们潜意识对观想之物的删除，不然白恬肯定是不会允许他们这么做的。
莫岚看了一下周天镜代表的观想之物【清明境】的介绍，感觉像是一个用来做清醒梦的异常物品，又看了一下衍生的能力，他随即眯了眯眼，把视线转移到了旁边。又看到了不少稀奇古怪的观想物，其中居然还有SCP-173这种已经品鉴太多次的SCP典中典，在这里叫做【不观公子】，更有之前莫岚等人处理掉的【银色心脏】，在这里叫【玉丸心】，这帮子修士被卷进这么危险的世界，属实够倒霉的。
接着，莫岚转过头，发现卫洛正在死死地盯着二层一位真人境修人者的画像看，星极和恩达斯见状也看了过去，一时间，四个人的视线如同被磁石吸附了上去一般。
片刻后，恩达斯拿无人机将这张画扫描了一边，问了门外负责管理天功殿事项的弟子一些事。这才收回目光，重新看向了周天镜。
“如此，诸位可是准备离开此地了？”周天镜抚了一把长须，朗声笑道，“需要我等办恭送筵席否？”
“用不上，但周掌门，我有一个问题想问。”莫岚道。
“何事？只要是我知道的，必将知无不言。”周天镜笑容微敛。
“我刚才看了一眼周掌门你的【清明镜】的能力，有这么一项，叫做明心境，不入蛊，万般神意不进你心，施术者不觉其能，拿我们的话说就是精神抗性极高，几乎免疫。而且发动精神控制的人还感觉不出你没被控。”
“而我的印象里，在之前我们说食物太甜问题的时候，你是这么说的：【很多弟子因为形态原因，味觉皆属下品，想要尝出食物的味道，就得做重些。】
，可能是我过于敏感，但我觉得……这不是你们修人者能说出来的话，因为对你们而言，你们的食物味道本来就该这样才是，但你立刻就理解了我们的意思，也不觉得是我们的口味太清淡……”
“虽然也可能是转天老祖教给了你们这些，但你们老祖刚刚送了我东西，出于责任，我还是想问一句……”
莫岚顿了顿，道：
“周掌门，你……不会还记得一些别的东西吧？”
周天镜听完这些话，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紧张，天功殿内一片死寂，一阵风吹进殿内，在画纸上掀起一阵急弦之声。
数息时间过后，周天镜长叹一声，脸上却是重新有了一副更加纯粹，如释重负，悲喜交加的复杂神色。
“是。”周天镜道，“我一直都记着，我从凡人一路修行至化神，乃至到现在的事儿，我都记着。”
“你记得很清楚，也知道这种越修越弱的法门，乃至其它一切同僚的思维都是被篡改的，却还是任劳任怨的老实修行到了斩气境，放弃了力量，一直管理这个世界。”莫岚道。
“是的。”
“为什么？你是唯一一个【清醒】的人，还骗过了转天老祖，可以有很多过的更舒服快活的办法，甚至可以想办法吞噬其它生物，直接进入星空，去别的地方生活，说不定还能找到同时保留力量和转换成其它形态的办法。”
周天镜没有回答，转过身，一步一步地走出房门，四人跟着他走出天功殿，走到了山门的广场，从这里，可以俯视到霞梵山下的亭台楼阁。
周天镜看着下方的城镇，伸出有些颤抖的手，指向了城镇后方，一座大山后。
“我记得清楚的，我还没有步入所谓的【仙门】的时候，我便是住在那里，那时的山好像比现在大些。”
他语气有几分震颤，似乎在压抑着什么情绪一般。
“我们村就在山的后面，靠着一条小河，我家走出门，正对着就是河，可清了，一眼能看到底，我还记得那时每天大清早就出去抓鱼，拿那种削尖了的树枝往里插，一插一个准，抓累了就歇在河边上，把鱼插着用火堆去烤，偶尔家里有盐了，撒一小把上去就往嘴巴里塞，又脆又香。”
周天镜说着，用手做了一个拿树枝向下插的动作，做得很慢，他确实很老了，以他们斩气境的寿命，也是八九十岁的年纪。
“房子后面，山脚底下就是田，我家那头耕地的牛喜欢睡在田边上，我们就绕着它跑，跑不动了，就往上面靠，能从下午睡到晚上，爹娘就会把我叫起来回去吃饭，我们家的烤红薯特别香，又甜又糯，我现在还记着呢。清楚的，都记得清楚的。”
老人又指了几个地方，邻镇的遗址，曾经的山门，喜欢的小姑娘住的村子，直到最后，他哽咽到说不出话，才最后转头，对莫岚道：
“墨澜天师，你说，要以后，大家又能在河里抓鱼，在地里挖红薯，去镇子上观戏了，这……这该多好？”
“……你要我安慰你两句，用比较文雅的话说【憋这么久您辛苦了】，我没那个临场水平，但如果你要问我这好不好？”
莫岚抬起钳子，竖了一个螃蟹拇指：
“那可是巨TM的飞天屌勾八好啊。”
十分钟后，广告位招租号从天际降落，接走了莫岚四人，朝着下一个星系出发。
周天镜杵着拐杖，目送招租号化作流光飞去，背后却忽然听到了一声呼唤。
“掌门，掌门！我突破了！”
周天镜回首望去，一个似是刚从碎婴境突破到融丹境，行若十九足蜘蛛，却顶着刚刚长出的人脸的霞梵山弟子，连滚带爬地爬到了周天镜面前，它……他的几根节肢捧着一把杂果和酸橙，正在往嘴里塞着，平平无奇的一张脸孔溢着泪水，一边嚼着东西，一边含糊不清道：
“我吃出味道了，这个是甜的，这个是酸的，我都吃出来了！”
“有朝一日，我一定能成就真正的人……掌门，您怎么了？”
弟子茫然地望向周天镜，也不知为何，这位孤守多载，平日里一直面带微笑的掌门，脸上已是老泪纵横。
“你协助【广告位招租号】完成调查事件【修人道途】，完成了一次【自由勘探者】任务，奖励【现开宝箱青春版】X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