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鸢似乎很享受,眼底的笑意逐渐荡漾开了。
宴离月拿出上次的调制的膏药,这是她身上最后一盒,倒是十分管用,她正要给他上药,却突然想到了什么。
低头看自己身上的睡衣。
这时的尉迟鸢背对着宴离月,看不到她的动作。
宴离月撩开自己袖子,身上的一些伤口都已经抹过药膏,也就是说,在自己昏迷期间,尉迟鸢给自己上了药,还换了干净的衣服,并非是他忘记了他自己受伤的事情,是他一直都在照顾她。
宴离月也不知该说什么好,看到他后背上狰狞伤口,心里有些疼。
她很心翼翼的给他处理后背的伤口,比任何时候都要认真。
夜色安谧,室内的气氛也安静到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
而两个人,竟很享受这片刻的安静。
直到伤口处理到后面,宴离月打破宁静,“王贱和张横他们在医院么?”
“我让大白将他们两个送到一位略懂医术的朋友那边,不用太担心。”
{}她说的每一个字都发自肺腑。
尉迟鸢漂亮宛如宝石般的眼眸深处,闪过欣赏的光芒,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也在她的耳边缓缓响起,“世上有很多个同名同姓的人,但你是独一无二的……”
宴离月轻轻一笑,“我认同你这句话,却也不认同。
这世上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不可复制的,而我只是活出我自己……”
尉迟鸢坐到她身边,声音浅浅,“至少,在我的心里——”
他的话还未说完,床头上的手机铃声突兀响起。
“是胖子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