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梨心动 行不动 远处恍恍惚惚走来几个女孩,轻烟漂浮穿梭在她们周围,此刻正是正中午,阳光额外的刺眼,马梨刚刚和同学打完一场篮球赛,一屁股便坐在了篮球架下…… “她们好像是冲着我来的。” 马梨心中有一些疑惑,半秒钟后立刻开始窃喜,因为这三个女孩中其中有一个是马梨默默喜欢的,还有一个女孩是马梨猜测喜欢他的,另外那个,是个配角,不重要。 要说上面所述这第二个女孩,她曾经与马梨曾有过一学期所有大小各科考试试卷成绩分数之和高低的比赛,最后一学期下来马梨以差103分的绝对优势完败。这个女孩名字叫“张璇”。 班主任老师总会在中午吃完饭的时候找多名同学批作业,每次张璇都爱坐在马梨旁边,对于她来说那是种快乐吧,正如马梨默默喜欢的那女孩叫“李晓涵”。批作业时马梨也在找她,而张璇在不在马梨身边,她的快乐不快乐,都被那时的马梨视若无睹,不留存一丝温柔和礼貌。 马梨从来没有主动靠近过晓涵一次,但是心中对李晓涵是否坐在他桌子旁边批作业是无比的渴望,那时他一个人全部的快乐和幸福就是在看到李晓涵,只要看到只要能瞄到就好,从不多奢侈一份。至于坐不坐在他旁边都变得无需有这般标准,只要不离开他的眼线这般简单,如此的日子在那段年龄岁月中便是享受与幸福的。 话又说回来,马梨从小到大都是自己要做什么事,自己就直接动手尝试,没有什么多余时间给予等待。面对晓涵,或许是那时爸妈一直说的话让马梨记忆犹新“你现在还小,真的喜欢她爱她就要给她更好的生活,要让自己优秀起来,现在谈恋爱耽误了自己也误了她。”让马梨忍住了所有主动想迈向晓涵的脚步。选择深埋心底,等待他自己功成名就,才有资格配的起她。 “这三个人突然向我走来是要做什么呢?”马梨心想。从窃喜中又夹杂了很久弱小的又消失不了的恐惧。 只见她们走到马梨身前,毒辣刺眼的太阳光被她们仨全全遮住,看着不再发亮的路漆后,马梨抬起头满脸疑问的从左向右,从右向左目光移动了一趟… 正在这时,晓涵哈下了腰,阳光又把一部分路漆照的发了亮,看着她乌黑细直的头发,淡淡的青草香就仿佛进入马梨的鼻腔,紧接着,她抬起了头,水灵的眼睛含笑的看着马梨并说道:“你鞋带开了。” 马梨下意识的看了下鞋并动了动腿。 “别动。”干净的两个字紧随其后便是她纤细的手挽起马梨运动鞋上的白色鞋带,系的过程就好似大海里的浪花,一层又一层扶沙而来,退沙而去。 马梨的脸涨的像苹果一样红,也不知道是哪里害怕尴尬,不知哪里担心什么。他呆滞在那里,好像一说话就丢掉了被宠爱着的那种优越感似的。这是多么让人讨厌的回答。没有语言,没有动作,有的只是他自己表情莫名其妙的凝重。 分道却无望 时间很快,就到毕业季,最后这同学和同学之间没有分道的日子里,也是马梨和大家都共同珍惜着这般离别前的日子,轻轻的把日子捧在手中去过,能和同学们在一起度过就尽量和同学们在一起度过,离别不知以后是否还会相见。 那是一天炎热的中午,他们七八个同学聚在广场上租轮滑鞋滑,马梨小心翼翼的穿上了轮滑鞋,他没玩过这个东西,无法向前迈一步。这时看着那熟悉轻盈的身影逐渐向马梨走来,晓涵拿着小坐垫到我身边。 “一猜就知道你笨。” “我…我…” 马梨支支吾吾说不出什么话,晓涵已经把坐垫系在了我的屁股后面。她的呼吸,她的手穿梭在马梨的腰附近系扣子。那是一种叫做时间停止,甜度无限的感受。 顶着大太阳滑轮滑整整滑了将近两个小时,马梨没有向涵靠近一步,总是装作她是他的普通同学一样,在马梨心中没什么两样,而其实,马梨对她的偏爱早已让平衡的称一方失了重。 “太热了!”有人说。 “可不咋地!”有人回应。 “室内室内!”“奶茶奶茶!” “走起!走起!” 马梨他们几人呜呜泱泱的直奔图书馆去。 在图书馆里,好凉快。 这群人里除了马梨没有谁在图书馆里认真的挑书,都是轻轻互相述说衷肠,洒脱,欢乐,在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看得到。而马梨好像建起了巨大的壁垒,因为他知道离开图书馆之后,就不知道多久还能再见她。他好想珍惜,想要她的联系方式,想告诉她他的喜欢,他无比的真挚,而马梨知道他被一种神奇的力量控制着。这不是真正的他。马梨不敢尝试冲击这自己的天牢,因怕他的喜欢耽误她的前程,给她制造困扰。倒不如给自己疼痛,他确定了她对马梨的喜欢,而分道前使马梨更确定的要做的事是“让她对我无期的失望。” 马梨忍无可忍落混沌 马梨的喜欢自从成为了束缚自己的堡垒的那刻起,遇到不单单是爱情,亲情,友情,记知识,过日常生活的等等都给他带来了越来越多的苦恼。这种困扰,在他和朋友吃饭时,他自己爱吃的菜,自己越过不点,不爱吃的菜却装作入乡随俗一样和朋友吃的津津有味。生活中比比皆是的这种事情都让马梨放弃了本我,堆砌起外层的堡垒保护着自己,而真实的马梨则掉入无限的深渊中,当马梨不加反抗的回击过的越来越久,心中愈发的产生怒火,便试图开始回击,这种回击是自我救赎,虽为盲目,至少在他疼痛时,短暂停止了自我攻击,明确自己的占有欲,杀了一个过火的回马枪。放到爱情上,则便是,由原来的死也要埋藏心里不吐露,变为直抒胸臆告知对方,我喜欢你,我就是喜欢你。也多了几分虚情假意,夸张渲染。但至少马梨在试图尝试使倾斜在一侧的称变平衡。 马梨开始进入了异地城市读高中,与曾经的同学们就这样分开了。 进入高中时马梨的成绩排在班里第37名。班里一共45个学生,属于班里下游,马梨比较要强,也很爱面子,他还以为高中和原来的学校一样,成绩好的学生老师喜欢,加上四周同学的追捧,他便出现了自己独一无二的主角光环,他的世界里,只要他的成绩变好,自己就有无限的自信和未来。 马梨开始白天认真听课,记笔记,晚上回到学校宿舍熄灯后还拿着试卷和板凳去洗漱间借光学习,一心想把自己的成绩追到班里前列,因为曾经他在原来的学校做到过。他在曾经的学校全校排名第7,班里排名第二。他是多么渴望他进入这所学校的名次。马梨看着自己的成绩感到无比的卑微,无价值感没有使马梨放弃,而是激励起了他对成绩分数的渴望。 他日夜坚持学习,追赶成绩名次,而命运则向他开了个大玩笑。他所在的班级是整个学校里品质恶劣学生最多的班级。品质十分恶劣的两个人一个叫喜丞,一个叫大山。他们两人拉起欺负人帮派,在下课时间,很多还在学习的同学就遭到他们帮派欺压。当然其中就有马梨。有一次,喜丞来到马梨课桌前,一只手突然抓起马梨的衣领。 “小子,还学个屁啊!叫大哥。”喜丞用双眼恶狠狠的盯着马梨。 马梨突然被抓,有些措手不及,慌了神,他自己突然感觉到自己确实很胆小,一秒钟后,他的嘴唇上下收紧,他露出坚定的目光,他虽没有退缩,但一个字也没说,全部身体都在紧张。他还是很害怕,从小到大,他从来没打过架。他不知如何是好。这时班主任进了教室,喜丞立刻放了抓马梨衣领的手,傻笑的说道:“闹着玩,闹着玩的。”班主任也是奇了怪了,没问下去,没管这件事。 喜丞和大山,每天都会不定时的修理身边各种同学。有的时候是使劲弹同学脑瓜,有的时候悄无声息的就在背后给谁一拳…被打的同学后背发出“空”的声音,听着就很是疼痛。 马梨的后背也被狠狠地打过三五次。马梨每天在学校变的诚惶诚恐起来,哪里还顾得上学业,每天早上走进这所学校就是噩梦的开始。晚上在宿舍,被身边的同学拉起喝白酒,逃寝室翻墙去网吧包宿。如果不做,又会被打。马梨变的怕极了这所异地高中。没有一个熟悉的同学。这时候的他看着每一天的自己被欺压,那份弱小,那份无奈,那份坏学生的胡作非为班主任老师竟然视而不见,他忍了整整一学期,他怕了整整一学期,他恨了整整一学期。 第一学期就这样结束了。马梨哪里顾得上自己的成绩顾得上自己会了多少,他太在意这些,却反而自己手无缚鸡之力。他忍了。第二学期开始,他忍无可忍,得不到分数的提高,各科知识的学习内容毫无能力串联。他便感受到他的卑微,似乎是这辈子注定的卑微挥之不去了。不甘心的他,终于在一天升旗仪式中爆炸了。 升旗仪式刚刚结束,各个班级正在集合,喜丞在马梨后面,又重重的给了马梨一拳。 “空……”这声音比原来长了半秒,这是后背骨头被打的声音啊。在附近的任何一个人都零距离的感受到了马梨重大的疼痛。马梨甩开膀子,抬起右胳膊的同时紧紧攥紧了拳头,回身给喜丞左脸来了一个“好优给”。 “你妈的!我特么今天弄死你!你妈的!你妈的!你妈的!…”连续说了四个你妈的,把忍了一整个学期的怒火,吼了出来。 喜丞还没反应过来,马梨的右脚已经上了。从没打过仗的马梨踢了个空。两人刚刚纠缠在一起互相用双手掐对方,撕对方,就被班主任从中插了一杠,把两人拉开,了解了情况后,各自站在操场上罚站了两节课,马梨站的身直如松,喜丞随意邋遢摇摇晃晃。就这样一直站到中午放学吃饭… 马梨彻底的变了。他变的不再留恋他学习各科目知识点的串联,不再奢求提高自己考试成绩的分数,他狠心丢掉了他自己成就自信的阳光。 他开始进入了一个“眼下身前不被欺,互相攀比谁牛皮“的“现代自我拯救时代。” 从未想过拼爹的他,最终他也和这所高中里的很多学生一样,不再学习,开始进行拼爹的攀比,金钱的攀比,一种说法叫无奈的保护自己,另一种说法叫显示自己的鹤立鸡群然后彰显自己。 他心里默默的求他的市长爸爸在他高中毕业后送他出国来拯救他,他好重拾回曾经的阳光。马梨也坚信,有自己的爸爸在,在这种如泥潭的高中再混沌的日子,也永远不会消失掉自己未露出的阳光和活力。 大骂老师 马梨需要在这魔鬼高中里矗立临风,内心深处不是为炫耀,对于他来说只是为了活命。 他把自己蜷缩起来,他身体披上的壁垒越发强硬,现在变的如毒刺一般。谁碰谁被戳,会中毒。 宿舍老师查寝室,用手电在209门外射进马梨的宿舍里,马梨被射进来的光线刺了下眼睛,便掀开被子起身破口大骂道: “还特么照,照没完了?傻逼,赶紧滚!滚!滚!!擦你妈的!” 这一句骂,进入了所有老师品质最恶劣学生之一的名单中,并记过一次。他给他市长的爹摸黑了,而在全校玩劣学生那里成为了传奇。 他自己的行为表现与他内在的本质形成巨大反差,于是在后来整个学校作为学生的生涯中变得少言寡语,他没有像其他品质恶劣学生一样,出了名之后要趁热打铁,收个小弟,谈个小妞什么的。他只是想通过一件事来确定自己并不是好惹的对象,当不再感觉生命受到威胁,就做回阳光活泼的自己。 马梨的两种力量互相厮杀 马梨接下来在高中的日子里开始了无限的混沌。这样的高中环境他知道无法改变,他被恶劣环境所耽误,学不了习从而产生心中冲天的怒火。他有了一种报复冲动。 无比渴望学好英语的他,每当在上英语课的时候,他都知道英语老师讲到第几页的哪段内容,而他对自己却紧闭双眼,捂紧耳朵,歪了身子,故意装作上课睡觉。 英语老师点了他的名字:“马梨,你给我站起来,去后面站着!” 马梨双手握紧拳头,两臂使劲砸向桌面。强硬的“哐!”声音打破了和谐的教室氛围。 “怎么?你上课睡觉,我批评你,批评错了?让你去后面站着怎么不服吗?!”英语老师质问道。 只有马梨知道,自己的举动和英语老师毫无关联,那是自己想要学好英语的部分和屏蔽自己学习英语部分在马梨体内互相厮杀而因他自己更加正义和倔强而产生的愤怒举动。 马梨什么也没有说,起身便朝班级最后面走去…教室又恢复上课的平静。 阴阳厮杀碰上假爱情 马梨每天大量的时间精力都花在内在的自我消耗上。内在阴阳的厮杀扰乱了他的睡眠,长时间无法冲出肮脏泥潭的高中环境,内在持续的相互厮杀无法停止,他的精神状况也差了很多,记忆力更是有减无增,在众人面前憋住一言不发,脱离群众,在自己独处时,不论是白天还是黑夜,有时对着空气就会突然大声骂上几句,有时眼睛是睁着的,却几乎看不到路况,险些被车撞到。 “你特么走道不看路吗?!”车主急刹车停了下来,险些就撞到了马梨。 马梨一脸无辜,要是换作是别人,早就冒了一身冷汗,而马梨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他脑中的思维还在飞速的轮转着,使他变得呆滞,迟钝,至于他脑子里想的是啥,是他无法改变自己正遭遇这环境的忧愁,与哀伤产生的画面。“酒坊,茶叶蛋,公交车,小鸟,漂亮的女孩儿…”什么画面都有。有时脑海里切换的特别快,有时切换的又特别的慢。 雨伞与饮料瓶盖 (敬请期待!……持续更新) 勇于担当被漠视 学校举行夏季运动会。 半月前,明裕她们女生正在火热的讨论她们自己班的班服款式。一旁的马梨此刻正被考试分数毫无进展而心烦意乱。他自己外层的堡垒又开始堆积。明裕感受到马梨的痛苦,很随和的用右手中的笔按了按马梨的左肩膀。马梨下意识的把支撑他小脑袋的左小臂放下。 “嗯…嗯?”马梨迟疑着。 “看一下看一下!”明裕语速超急带着激动。“选…”又突然慢下来说“一选?”语调上扬带着自己的小机灵,眼睛向马梨散着温暖。 马梨凝重的神情又一次被明裕充盈的内心抹开了黑暗。 明裕斜伞独白 学校放了暑假。一天,马梨和几个发小拎着一小桶来到家乡的海边拾蛤蜊。干沙滩上被正午的太阳烤的火烫。马梨他们几人也是汗流浃背,轻薄的衣服更不用说被汗水浸透。收获满满的他们正顶着毒辣的太阳往公交车站走。 恰巧明裕正和闺蜜打着太阳伞迎着海滩的方向走去。 也不知是马梨先见到了明裕,还是明裕先见到了马梨。 两人刚刚面对面,几乎同时说道:“好巧啊!…” “你这衣服都湿了啊!”说这时那时快的把太阳伞高高举起越过了马梨的脑袋,向马梨一边倾斜着。 “啊,哈。没事儿。”马梨笑着回答道。 突然时间好像静止了。明裕斜伞给马梨,她轻仰着头看他又侧低下了头抿着嘴笑。马梨则是惊喜的内心想涌出太多激动的语言,这是没有彩排的对白。 “你啥时候长个儿啊?”马梨用右手晃了晃与他胸膛一齐高的明裕的小脑袋。 明裕用双眼翻了翻他。 明裕潇雨斜伞含情 (持续更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