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如墨
“我不知道。”骷厄笑道，“但我觉得可以，酒井伸介总喜欢留点后手，否则我早就偷一瓶喝了。”
“哦差点忘了。”五条悟拳掌一拍，“咒血好像很吸引咒灵吧，咒灵吃下咒血会怎么样？”
“应该是直接成为特级咒灵，如果是特级咒灵喝下的话，则会变得更加恐怖，而且提升应该会很明显。”骷厄想了想，道，“你们人类对特级的定义实在太宽泛了，但我想这么表示的话你们大概可以理解。”
五条悟看向渡边凛，渡边凛也继续抛出自己的问题：“加茂幸人是不是咒血宿主？”
“嗯，好问题。”五条悟相当赞许地点头。
“我确实可以提供一些合适的对象给酒井伸介那家伙参考，但这不代表他就会按我的意思来。”骷厄嘻嘻地笑了两声，“我不认识加茂幸人。”
“也就是说，依然只是存疑吗……”
渡边凛有些遗憾地摇摇头，转而问道：“你知道酒井伸介真正的目的吗，他真的只是想造出六个最多特级咒灵的怪物？”
虽然当初酒井伸介说得玄乎，但渡边凛在切身地感受后，认为就算咒血吞噬了他的灵魂，最多也只能成为强大一些的特级咒灵，但这种咒灵诞生出来也没有太多意义，被五条悟碰到只有被秒杀的命运。
而这显然比不上咒血对术师的神奇效果。
所以，酒井伸介制造出咒血，肯定有别的用意。
“肯定有。”
骷厄以非常笃定的模样点头：“但我不知道。”
“好吧，那你知道有关「蛹」的情报吗？”渡边凛回想着有关自己身上咒血的一切，问道。
“蛹，什么蛹？”骷厄的大眼睛微微闭合。
渡边凛看向五条悟，五条悟轻轻点头后渡边凛继续说道：“我体内的咒血，大概在一个月前突然收缩，就像动物冬眠一样陷入了沉寂，我想问问你，这种情况是不正常的，还是咒血吞噬我灵魂的前提准备？”
这个问题困扰了他许久，这次机会难得，可以与骷厄进行交流，所以必须问清楚。
但骷厄对渡边凛身上的异状似乎没什么头绪，它漂浮过来靠近了渡边凛一点，仔细地观察后嘶哑笑道：“真是难以置信，竟然还有这样的变化。”
“你完全没听酒井伸介提过吗？”渡边凛有些忐忑地问道。
“没有，在咒血宿主中，你一直是走在最前面的，但我本以为你不会像那个小女孩一样成为异类，但现在却说不好了。”骷厄冷冷地笑道，似乎对此相当感兴趣。
“小女孩，你是说深沢明菜？”渡边凛的眼神骤然冷下去。
一旁的五条悟微笑着，但笑容却非常冰冷，让骷厄忍不住往后面飘了一点。
深沢明菜作为咒血宿主，在喝下咒血后强行觉醒了术式，然后失控地杀死了她的父母。
这一切都是因为酒井伸介和骷厄找上了她，用深沢明菜的父母逼迫她订立「束缚」，喝下咒血。
这是必须报的仇，绝不会因为跟骷厄有所交易而改变丝毫。
见两人态度不对，骷厄连忙道：“冷静点冷静点，别忘了我们在这里是要干什么的！”
渡边凛深吸口气，压下愤怒后，他问道：“我知道明菜的情况跟我很不一样，但要说异类，我们这些咒血宿主全是异类。你知道明菜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吗？”
深沢明菜的情况非常特殊，她不仅完全感受不到咒血的恶意，而且也似乎没有被吞噬灵魂的危险，甚至咒血会主动幻化出来保护她。
跟渡边凛的情况截然不同。
但渡边凛貌似才是咒血宿主的正常状态，所以，哪怕深沢明菜似乎没什么异常，渡边凛依然很担心她。
“这我还真知道一点。”
骷厄刚想下意识地笑起来，但在渡边凛和五条悟的凝视中，它索性直接道：“那个小女孩和咒血的相性太高，而且还因为咒血才举行了术式，所以她体内的术式中天然地混入了咒血，变得有些诡异和失控。”
“那她还有被咒血吞噬灵魂的危险吗？”渡边凛皱眉问道。
“也许，但可能性很小。”骷厄眼珠转动，“因为她的灵魂已经和咒血一体了。”
灵魂已经一体了？
渡边凛神情微变：“那她的灵魂岂不是被污染了？”
咒血是饱含负面情绪和诅咒的，如果真如骷厄所说，深沢明菜的灵魂和咒血融为一体，那这势必会改变深沢明菜的人格。
五条悟比渡边凛更早地想到这一点，他回忆了一下，轻轻摇头：“不像。”
深沢明菜的行为举止，不像被咒血污染的模样。
“那是因为目前为止，灵魂还是由那个小女孩主导。”骷厄笑道，“但也许未来有一天，那个女孩的灵魂会被咒血主导呢，不过这属于我说的，可能性不大的情况了。”
“五条老师？”渡边凛担心地看向五条悟。
五条悟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会，笑道：“只要不让明菜经常接触诅咒，那么随着年龄的增长，灵魂变得成熟，她就会加深对术式和咒血的掌控程度，那时候想必就没什么问题了。”
“再说，”五条悟看向渡边凛，“如果真出了问题，我也会及时制止的。”
“也是。”渡边凛轻轻点头，觉得自己刚刚太慌张了。
“好了，你们还有什么问题，没有的话就尽快结束吧，虽然五条悟用那把钥匙短暂解除了「束缚」，但时间是有限的，太久了就会被酒井伸介察觉到的。”骷厄稍微有些着急地道。
“怎么，还不敢和那个诅咒师撕破脸皮吗？”五条悟笑着调侃道。
“被定下「束缚」的又不是你。”骷厄没好气地道，“就这样吧，我要撤了。”
“等等，再问你一个问题。”渡边凛连忙道，“告诉我你知道的咒血宿主的身份。”
提前知道谁是剩下的咒血宿主，就能做好相应的防范，有效地打击酒井伸介。
“我只有推荐的权利，最后选谁成为咒血宿主完全是他决定的。”骷厄的身体在逐渐虚化，它的大眼珠子看了眼五条悟，“但是在五条悟的压迫下，他完全没办法选择自己最满意的宿主，这对你们应该是条好消息吧，呵呵。”
说完，骷厄的身体就完全退入了阴影中，虚化消失。
渡边凛和五条悟都没阻拦，毕竟杀一个分身毫无意义。
但这次已经是收获颇丰了。